机,时间刚好是九点半,她出生的时间,她在这一刻十八岁了:“你觉得我应该去高考还是留学还是什么其他的?”
她等了半晌,等来一句:“这是你的人生,你必须自己决定。”
果然还是这样,他办事从来一板一眼。
时星阑反倒松了口气:“嗯,知道了。”
一路上再没有什么话,到地方和往年一样先去送花,然后去寺庙祈福,时星阑不知道和妈妈说什么,她没有这种体会,妈妈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陌生,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大部分时间他们父女两人都是默默在墓前站一会儿。
“星阑今年高三了吧?可以把心仪的学校写在这上面,佛祖会保佑你的实现愿望。”接待他们的沙弥和时星阑关系不错,毕竟来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
“写别的行么?”
“可以,写你最想要的。”
时星阑接过他递过来的马克笔,端端正正地在那个许愿签上写了她妈妈的名字,叠好了塞进那个金黄色的小布袋里,然后用红绸系上挂在树上。
“写的什么?”
“不能告诉你。”
他倒也不强求,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泛黄的信封:“这个是你妈留给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时星阑有点惊讶地接过来,说实话,对于从未见过的母亲,她没有太多的感情,最多是出于血缘的本能而已,她就像是一个虚幻的泡影,只是空有一个名字,摸也摸不着,但是这封信好像让她觉得,那个泡影原来是真的。
“这是怀你的时候写的。”
他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这些。
时星阑捏着信封,却没有打开的勇气,她决定再等等。
晚上和丁万他们吃饭,蛋糕是丁万选的,超大,酒也上了不少。
“虽然今年田瑶没在,你还有我啊是不是?没事,随便喝,我陪你,婉婉负责送你回家。”
“嗯,我送你俩。”白婉婉点头。
时星阑看着一桌子的酒,笑了:“以前你们怕我一个人呆着不开心,所以叫一堆人过来烦我,我知道,其实我没那么脆弱,真的。”
丁万趴在桌子上斜着眼看她:“呦,这十八岁生日一过就是不一样哈,我们星儿也长大了。”
“滚吧你,”时星阑笑:“你那腿都那样了,别沾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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