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男子的人,只不过阴差阳错间错事已成,又受了邪书迷惑,才会……此事本属荒谬,自己也并不曾因此心生他念,表弟将来要娶妻生子更不奇怪……可是,刚刚才有过肌肤之亲,此刻就听他祈求婚姻,心底还是一阵发凉,身上燥热与脸上红晕都消退下去。
沈照许了愿,过来笑着问他:“筠哥想要什么样的姻缘?何不也去求求大仙?”
姚筠摇头。
沈照眉一抬,问道:“这是什么意思?筠哥是不信观里的神仙,还是不想要姻缘?”
姚筠道:“不要姻缘。”
沈照惊讶,问:“为什么?”
姚筠垂下眼睛:“……一个人,更自在。”
沈照注视他,轻声道:“一个人多孤单哪,受了委屈也没个说话的人,生病受伤,也没人过问。筠哥这样,叫人怎能放得下心。”
他转出去,又点了三支香,虔诚祝祷道:“愿大仙佑姚筠得一位对他真心实意的夫婿,彼此恩爱不疑,永结同心!在此一并拜谢。”
“你……”姚筠简直说不出话来。夫婿?这是个什么话?他不禁想到沈照指责他否认春宫图时曾说过的“做人妻室”之语,一时又羞又恼,脸上绯红。
“好了,”沈照笑容满面地过来,仿佛丝毫没瞧见姚筠的愠色,“大仙有灵,一定能使愿望成真,我们下山吧。”
正殿后门外有一个水缸,已经接了满满一缸雨水。他走过去,用挂置一旁的水盆从缸里舀了水,将殿内地上的白浊冲掉。尔后,背起姚筠出了桃花观,往山下走。
山间雨早已停了,只有水滴不时从林叶间落下,路上有一股雨后的山野清香。
走了一段,迎面看见两个家丁。这两人一见他们,立即加紧跑上来:“表少爷,你们在这里!”
原来姚笙到了九龙潭发现他们迟迟不跟上来,便猜测他们去了别处,恰在此时一场大雨,一行人只得待雨小了,叫家丁带上雨具往另一条路去找。
家丁一看沈照背着姚筠,连忙问:“二公子是怎么了?”
沈照说,山路太滑,二表兄不慎把脚给扭了。
家丁跑到近前,看他们衣湿发散一身狼狈的模样,只以为是淋了雨,也没多想。“哎呀,淋了雨还伤了脚,这怎么了得?表少爷辛苦,快快,小的来背。”赶紧要把姚筠扶下来。
“不必,”沈照没放下,“二表兄脚伤正疼,不宜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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