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姚筠出门,总有些不自在,尤其见了男子,更觉异样。昨晚书中那些画面浮上心头,总也挥之不去,他心中惴惴不安,就像是做了十分见不得人的事。
在园里与众人坐下饮宴,他昨夜没睡好,又有心事,便不作声;但身旁的人也都懒懒的,没什么谈笑的兴致。最爱聊谈的姚笙想找些话来说,便问沈照:“表弟在这里住得还惯?”
沈照道:“都好。只是天热,半夜里会热醒一两回。”
“是啊,岭南这里就是热,还是闷热……我们自小在这里长大都觉难受,何况你刚从北边来?你看,大家连赏花游船都没兴致。”姚笙摇着头。
沈照放下杯盏,拿扇子扇着凉:“确实不想动……都说心静自然凉,三表兄,可有什么让人平心静气的法子么?”
“这个呀,最该问二哥!”姚笙眉毛一抬,笑着转向姚筠,“二哥静起来像老僧入定似的,哎,你说说,天这么热,要做些什么才能心平气和?”
姚筠稍作思量,答道:“读书和下棋,两样都好。”
姚笙眼睛一亮:“那就下棋吧,我也好久没下了!”又问沈照,“表弟会不会下?”
沈照笑道:“略知一二。”
姚笙很高兴:“那就是会了!我记得二哥屋里就有一副永昌棋,我们上他那里玩!”
姚筠微笑说好。于是三人绕过假山花榭,经过游廊,来到姚筠的住处。
进了书房,姚筠把棋子和棋盘找出来,姚笙接过,兴冲冲提议:“房里不够宽敞,我们到外头去下,再把吃喝的东西摆上!”
沈照笑着说:“三表兄说得对,就在外头吧。”
姚笙立即抱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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