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你们周家治疗的。”
周一凡笑笑：“当然不会忘记，但据我所知，周氏旗下的仁康医院早就被您豪气干云地给夷为平地了，那么久远的医疗事故，没必要硬往我身上套吧？”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就不必再装了吧？”宋景淮危险地眯起眼睛，“植皮手术以后，莫向晚就被你秘密送出国了，那我问你，精神病院那个长的跟向晚一模一样的女人是谁？！”
周一凡暗暗握紧拳头，却仍故作不知：“宋先生观察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她是不是您的爱人，现在来问我，我又怎么知道？”
“你非要我拿出证据才肯说实话是不是？”宋景淮甩给他一个文件袋，“周医生不想打开看看？”
周一凡两腮鼓动了几下，赌气似的将文件袋打开，只一眼，就变了脸色，看向宋景淮的表情变得愤怒而凶狠：“你阴我？！”
第47章
文件袋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的，但他紧张的态度却无形中表明了一切——当年那个女人，真的被他动过手脚，所以才跟莫向晚长得那么像，像到足够以假乱真。
其实两个人不可能完全一样，但因为最后那段时间宋景淮一直都是远远地观察，没有仔细靠近去看，加上莫向晚是在一个生病的阶段，瘦一些，或者有点儿细小的变化，他们还真的不一定能发现。
这就给周一凡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如果不是四年后莫向晚不小心又闯入宋景淮的世界，宋景淮绝对就要永远地失去她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宋景淮说道，“我猜，你一定是早早就替那名患了精神病的病患整了容，趁着我出国谈生意，在送往精神病院的路上偷天换日，这样一来，即使我发现不对劲，也可以说成是因为生病而影响了气色和五官。”
实际上当时他是察觉出有点儿不对劲，但没有仔细往深了想。
直到他回想起来当年莫向晚的死亡过程非常模糊，死亡时间也很突然，他才意识到这里面可能有着人为的因素。
一开始他怀疑过林知暖，但林知暖并没有那样的耐心去布这样一个局，想来想去，只有面前这个人，才能做出这么缜密的案子！
“你这种应该判什么罪？”宋景淮故意问他，“向晚知道你是用这种方法替她逃离我的身边吗？”
顿了顿，他又说：“的确是很久远的医疗事故了，但蓄意杀人的时效是十年，你猜一猜，如果我现在想要深究，我国律法会不会处置你？你在莫向晚心里的地位，又会产生怎么样的变化？”
“你可真卑鄙！”周一凡恨得咬牙切齿，但偏偏拿他没有办法。
当年他的确是这样操作的，替莫向晚去“死”的女孩本来就是癌症晚期的精神病患者，她的家里早就放弃对她的治疗了，周一凡不过是出了点儿钱，对方就欣然将她的命运交到了他的手里。
他有过愧疚，但并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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