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辞模糊的回答了一句,被山风吹得听不清。
阿兰朵又问了一遍,崖下的回答依然含糊,甚至多了几声呛咳,仿佛被花蟒绞伤了胸骨。
阿兰朵险些喝令奴卫将人拉上来,忽然醒悟过来,娇声一冷,“你若再说不清,我就让圣蛇咬这女人,你猜第几下她会松手?”
左卿辞见计策被看破,正要开口,忽然一滴温热的血落在肩上,他怔而抬眼,只见下坠时的冲力将苏云落的背伤扯裂了,血汩汩的淌下来,浸湿了他的手,滑得几乎握不住。
上有追兵,下临深渊,一只犹如附骨之蛆的金蛇在侧,他的臂膀也因久悬而酸麻,死亡似乎已不可避免,苏云落却是不言不语,扣住他的指掌纹丝不动。金蛇在她肩上蜿动,雪亮的尖牙频晃,她低眉敛气,静得像一尊石像。
阿兰朵仍在喝问,左卿辞已无心理会。生死忽然轻如羽毛,他静静的看着眼中的人,肩头的血渍越浸越大,又湿热,又粘稠。
一声清亮的唳叫传来,一只灰隼自从长空掠过,激起了一刹那的猝变。
凶悍的野隼是所有蛇类的天敌,金蛇再是灵异,也残留着远古传下来的本能,闻得隼唳不由僵了一僵。苏云落敏感的捕捉,刹那间侧首双齿一合,死死咬住了蛇颈。
这一下咬得极紧,金蛇发出一声尖锐的咝叫,剧烈的扭动起来,血翼拼命扑打。
阿兰朵万万没想到已经成帖上之肉的猎物竟然能反伤金蛇,愕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夺过奴卫的长矛,正要投下去,一线银光飞起,斩断了她的发髻。
直到乌发落地,阿兰朵才从惊悸中反应过来,骇然退开了两步。
等她再次望去,崖树下已经不见人,云雾中一片白茫,什么也看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热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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