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卫国住的这间房是没有锁的。
顶多在晚上睡觉前,找根长木棍,关上门后顶在那。
白天就没这种操作了,一关就行了。
所以万一拿了钱往房间里放,即使没人来偷,想想自己房间里放了几十块钱,但没锁门。
估计上工的时候都能惦记着家里的钱,活也干不下去。
最让李静担心的是,她这间房不是没人进。
他们的娘王春花和家里那几个小孩偷偷进过几次。
他们以为她和她男人不说就不知道了,她都撞见好几次了。
有时候回来,房间的摆置就不一样了,明显被人翻过。
摊上这么个爱拿东西的婆婆,李静能不担心吗?
这可是三十块钱啊,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够他们连续吃三十天的肉了。
找了许久没找着地方,李静就开始急了。
陆卫国这么一听,视线也在四周一扫。
关键放哪里都不安全,其实,只要在陆家,那就不安全。
房间里静下来,越能听见外头愈闹愈烈的声音。
差不多就到上工的时间了,李静有些急躁,“卫国,”
万万没想到,有钱了也会有烦恼。
“别急,”陆卫国安慰她,视线落在被子上,若有所思,“家里还有缝衣服的针吗?”
李静想想了,她离柜子也不远,蹲下来几下就翻到了。
家家户户啥都能少,就这针和线,那是不能缺的。
“剪刀呢?”
李静下一秒翻出来。
陆卫国拿过剪刀,走到木床边,准备对被褥下手。
原先他们晚上盖的就是灰色的被褥,灰色不容易脏,脏了一黑,灰色和黑色也没什么区别。
陆卫国咔咔几下剪了角,一脚跪压在床上,回头说,“钱拿过来,”
李静懂了,机械般将捂热的钱递给他。
陆卫国留了三块钱,麻利地塞剩下的钱进了被套,但到了缝的时候,他犹豫了,他不会啊。
“我来,”李静接过他手里的被褥,针串好线,动作娴熟地缝好。
被子原先也是缝缝补补的,多个补块那也看不出来。
两口子看着缝过的被子,终于松了口气。
想想自己晚上盖的是钱,心里就很激动。
最开心的是,他们解决了一件大事。
这么破的被子,他们就不信人家能看得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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