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只为了让盛钦的名声上沾染污点,你也觉得没有关系吗?”
陵玉的脚步仿佛顿时被钉住了。
“你一定也知道,范正一家背后都是有人指使, 那个人就是陵徵所为,我若有半句谎话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菀娘四指朝天, 起誓为证。
陵玉回头看着她,目光就仿佛被凝固了一般,黏在了对方身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
菀娘动了动唇,面露凄色道:“你以为我是你吗?我在这宫里步履艰难,若没有二三眼线打点一切,我又如何活得下去,知道太多只会死的更快,可我现在没有其他的选择,盛钦和你皇兄各自为营,我却不能不为自己打算,等到陵晖死后,便该轮到我了吧……”
陵玉听完这些却陷入了沉默。
“你今日说的确实有些多了,我也有些累了。”
菀娘也跟着沉默了下来,许久才轻声道:“那我便不送你了,天黑,回去的路上可要小心。”
是夜,陵玉辗转反侧,极难入眠。
她的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了许多事情。
她想到了她同菀娘的初遇,对方那时候那样眼中还透着一抹鲜活之色,还会同她讲鬼故事吓得她不敢睡觉……她又想到小时候自己不小心害的陵徵落了水,令其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身子骨雪上加霜。
实事变迁,一切都变了,陵玉也变了。
可她的记忆却还停留在最初的地方,她对身边人的认识,竟是那样的浅薄。
翌日,陵玉正坐在屋中正绘着新式花样,陵徵便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红眼兔子。
“这兔子该是被捕兽夹夹伤了腿罢?”陵玉说着打量了两眼,道:“只是这腿上的丝绢帕子是皇兄给它包扎的?”
陵徵道:“原本我去林中就是想要去骑shè狩猎的,只是没想到在一个陷阱中发现了这个兔子,它看起来着实柔弱,叫我反倒不忍心伤害它了,这才将它带来你这里。”
“皇兄连兔子都这样怜惜,可见心地仁慈。”陵玉说道。
“你若是见它当时的模样,也一定会心软的。”陵徵笑说。
陵玉将那兔子接了过来,轻轻抚着它柔滑的白毛,问道:“皇兄往后可还有什么打算?”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能够成为一个仁厚爱民的君主便是我毕生的心愿,我一直都希望天底下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即便不求盛世之境况,哪怕他们能够清贫无忧都好。”他的愿望看起来如此单纯,却能让人听出他最大的善意。
陵徵与她闲聊片刻,便将这兔子留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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