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没有丝毫动摇,并没有因此而心软。
江嬷嬷深知江皇后的性情,见此情形也只能叹息。
这厢陵玉听说了陵徵病倒了的消息,也忙来探望。
她刚一进屋,便见江皇后坐在床边手握佛珠闭着眼睛念念有词。
“二殿下,我们娘娘正为太子殿下祈福。”江嬷嬷说道。
陵玉对江皇后那张慈祥的脸仍旧心有余悸,立在一旁也不吭声,只等江皇后念叨完后睁开了眼。
“二殿下竟如此好心看望太子。”江皇后连笑的表情都无,显然为太子担忧已经令她费劲心力,无暇再对着烂泥一样的陵玉伪装了。
“皇兄病重,我特地带来了去年生辰旁人所赠的五十年人参来给他,母后,皇兄当下如何?”陵玉面上俱是关心。
江皇后幽幽扫过了他带来的老参,道:“殿下好意本宫替太子谢过了,只是太子当下需要精心修养。”
言下之意便是要赶陵玉离开了。
陵玉垂眸,看到陵徵搁在被子上的手指微微一动,抿了抿唇道:“母后有所不知,皇兄心情大好时候能逛两圈御花园,心情郁郁时,食不下饭,神情惨白,晕倒更不足为奇,儿臣虽不讨喜,却和皇兄感情甚笃,母后让儿臣陪皇兄说说话,也好安抚他一番才是。”
江皇后听他说这些话心中颇不耐烦,但回头看到太子的脸色,心中又何尝不明白。
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纵使她再讨厌陵玉,也不愿过分抑制陵徵。
她掩了掩唇角道:“也罢,你们兄弟两个感情好自然是好事,这里自有宫人照应,殿下也无须打扰他太久了。”
陵玉霎时露出了笑容,道:“谢谢母后。”
江皇后看都不再看她一眼,随即便由江嬷嬷扶着离开了太子寝殿。
等人走得远了,陵玉这才蹑手蹑脚将门阖上,待她回到床榻边上,捏着发梢正要挠对方的鼻子,却见陵徵蓦地睁开了眼睛。
“陵玉,你莫要胡来。”陵徵笑着抬手将她的举动挡住。
陵玉道:“皇兄倒是装得轻车熟路了。”
陵徵扶额,甚为无奈,“母后总有诸多好意令人难以接受。”
“皇后可是又出了什么难题给你?”陵玉见一向温润的皇兄吃瘪模样几乎忍不住掩唇偷笑。
陵徵道:“她想将她娘家的侄女许配给我,我拗不过她,便只能出此下策装病了。”
“娶妻本就是乐事,皇兄竟还不乐意?”陵玉睁大了眼睛颇为惊奇。<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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