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虞亭先给江求川打电话交代这事,江求川默了片刻,让她晚上早点回来。
他淡淡说:“我待会去小区里问问,我是谁家的,我找不着家了,你要是回来晚了,我就被别人领回家了。”
话音里的酸味隔着手机都能闻到。
虞亭没忍住笑出声,周围来来往往都是同事,她捂着手机小声说:“我家的,我家的。”
江求川“哦”了声,挂断电话。
虞亭和徐函禹吃了两份寿司后打车去宋怡的工作室,轻车熟路走到工作间里。
听见开门声,宋怡转头看向门口,勾勾唇角“来了。”
她今天头上绑着粉色脏辫,上半身的文化衫扎进热裤中,两条腿又细又长,看起来十分炫酷。
“Cool!”徐函禹眼前一亮,她走到宋怡身边,左看右看:“这不是你研究生学校的周边吗?”
宋怡鼻音里哼了声,尾音上翘:“我们学校今天校庆,我穿上庆祝庆祝。”
虞亭和徐函禹继续钉珠,宋怡刺着绣,边回想起了自己在国外读研究生的日子,她絮絮叨叨的说着那段充实而美好的留学生涯,语气中满是怀念。
“如果可以,一定要出去体验一次,和国内的教育非常不同,”宋怡笑:“至少在当时,我每天都在见识新的东西,在触探时尚的脉搏。”
宋怡的言辞非常具有感染力,直到离开时,虞亭脑中还在想着,如果她父母当时没有欠下巨额高利贷,按照她原本的计划,也是要出国的,如果自己出国留学,又会是一幅怎样的光景呢?
虞亭没有再多想,因为司机提醒她,该下车了。
昨天下过雨,今晚有几颗散落的星布在浓稠如墨的天上。虞亭下车,不远处的路灯下,江求川单穿着一件黑色薄毛衣、双手插兜站在那,也站在光里。
虞亭站在原地看着他,下一秒,她向着他的方向大步跑去。抱着他的脖子直接跳上他的腰,双腿紧紧圈住,动作一气呵成。
江求川稳稳地接住她。
虞亭在他脖子上拱了拱,毛衣有些扎脸:“你穿毛衣不热吗?”
江求川抱着她往家的方向走:“热不会感冒,但冷会。”
虞亭笑了两声没说话,从医院回来后,她明显能感觉到,他比以前更加在乎自己的健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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