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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和护工沉默。

肖顺海已经开始大口吐血,送去抢救也回天乏力。他的身体因长期化疗而十分脆弱,原本得以控制的癌细胞扩散,加上过敏反应严重,病情急速恶化。

半小时前,他的儿子儿媳还有一些旁的亲戚全都赶过来了。

电梯到,护工匆匆下楼。

电梯口,在周遭匆忙来往的脚步声中遗世般沉默着。

虞亭看向江求川,他转身向人来人往病房走去,她提着步子跟在他身后。

病房里,肖顺海的病床旁满满当当围着人,或低头沉痛、或面色哀戚。肖顺海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双颊肌肉塌落,灰白的唇抿成一条窄线,像被死神抽走了全身力气。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病床旁嘴里不停地在喊“爸”,他紧紧握住他的手,握住父子俩此生最后一根羁绊的细线。

肖顺海连动动手指都难,他艰难地掀开眼皮,用家乡话说:“怎么、天黑了不开灯。”

虞亭和江求川是这场哀宴中没有入场券的客,只能止步在门前。感受着生命之火被死亡步步蚕食的无奈和恐慌。

肖顺海空洞的眼神在空中与虞亭交汇,略过江求川,蓦地吐出一大口血,白色床单上红得刺眼。

“爸,车已经准备好了,我带你回家。”儿子用家乡话说。

帮肖顺海出院、推着他下楼的整个过程,没有人再说一句普通话,都用家乡话交流。

轮椅与地面摩擦发出的钝响渐弱,弥留在人间的老人断断续续与儿子用家乡话交流,乡音依旧。

他知道,他终于要回家了。

他也知道,他回不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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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护士说,肖老爷子是在关上车门时咽的气。

“吃点饭吧。”虞亭轻声说。

江求川已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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