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度再轻,喻文卿也不敢掉以轻心,减药的安排再被搁置。
周文菲懒懒地转过身子,睁开眼看他沉默地坐在身边,下意识地不安:“怎么啦,文卿?”
“找你要些东西。”
“什么东西?”
“你那些星星纸鹤。”第二天喻文卿让人买了个大玻璃瓶回来,周文菲把它们装进去。后来就没看见了,不知她收去了哪里。
“不给,都说了是我给爸爸的。”周文菲垂下眼,右手揪着左边衣袖的袖口。
“我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你不用担心,吴观荣已经死了,没有人会再来抢。”
“他死了?”周文菲不敢置信。
喻文卿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你妈和我爸一起杀了他。”
周文菲眼珠到处转转,确认不是做梦。她想控制情绪,然而控制微表情的面部神经还是不听她的话,慢慢地纠结在一起。
她哭出声来,又怕哭声会吵醒喻青琰,双手紧紧捂着嘴。
喻文卿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她颤抖着问:“你不是拜托李秘书去照看她了吗?她怎么会去杀人?”再问,“我妈会被判死刑,还是无期?”
“不会。她有精神分裂症。”
“精神分裂症?什么时候的事?”周文菲想起汪明怡发给她的那张照片,那会周玉霞就应该是病发住院了。她的心里完全乱了套,不是,有爪子在狠狠挠,挠得好难受,想直接用手拽出来。
“我要去见她。”
自网上发信后,一直联系不到周玉霞,周文菲也心慌过。可喻文卿说,正是因为无法面对才会避而不见。她想了想,她不要去求周玉霞的谅解,该是周玉霞想清楚后来找她,怎样也该说一句“对不起,女儿”吧。
谁让她是母亲?
有时候周文菲谁都不恨,她对自己能从外界得到的爱和关心本就没什么期待。他们憎她、骂她,都没关系。可她对周玉霞有一种身为女儿的天然要求,觉得她应该、必须接纳自己,哪怕是错了的事。
喻文卿都能接纳被性/侵的她,姚婧都能接纳抢喻文卿的她,周玉霞却做不到接纳她的感情选择?
她只是被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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