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没事人一样,“爷,好歹也是做阿玛的,就不能为弘暻多想想,孩子正哭着呢,咱们用蜗牛一样的速度走过去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七贝勒没觉得哪儿不合适,甚至连句回话都没有,依旧慢悠悠的走着,神情和状态更像是在逛后花园。
果不其然,等到这两个人走到阿哥所的时候,弘暻早就已经不哭了,而且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还……流着哈喇子。
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七贝勒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还是条件反射的皱了皱眉头,七福晋却是拿出帕子,给儿子擦了擦嘴角,又用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瓜和颈部,怕孩子会发烧,不过还好,脑门和脖子摸起来并不烫,跟平时差不多,七福晋这才放下心来。
因为是在阿哥所里,七贝勒又一直坚持要走,七福晋也没能在这儿呆多久,算起来连半个时辰的功夫都没有,这笔账自然要记在七贝勒头上。
七福晋向来是奉行‘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今日这两笔账都给七贝勒记着呢,她是没办法让皇子阿哥伤筋动骨,但也不是一点儿能耐都没有,特别要对付的还是一个沉迷酒色的皇阿哥。
七福晋首先动手脚的就是府里的银钱,让下面的奴才采购了不少东西进来,有金银首饰、有布匹、有补品、有胭脂水粉……反正零零碎碎的,能买的东西都买,而且府上的女人人人有份。
说实在的,别说是几位正得宠的格格,府里头除了侧福晋之外,呆了数年的老人,这些年贝勒爷给的赏赐加起来都不如七福晋这一次给的多,男主子和女主子的高下立见分明。
七贝勒私库里还真没多少银子,一来是底下没多少人会孝敬他,每年的俸禄基本上都是要用来养家的,再怎么荒唐,他也不至于用福晋的银子养家,当然他也没那个能耐再从福晋手里头抠银子。
二来也是因为七贝勒并非是个会理财的,若是能钱生钱,那银钱必然是要在自己手里捏着,但他没这个能耐,赢钱在自己私库里放着跟在府里的账上放着没什么区别。
所以府里头的银钱一旦都变成了布匹首饰和补品,并且分了下去,七贝勒自己也就成了穷光蛋,别说是拿银钱买礼物,把面子从妾室那里给自己扳回来,就算是给自己添置一些器物,都未必能拿得出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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