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谋害皇嗣,心怀不仁,何以为后?!”太后指着叶意言,随后问身边的太监,“皇帝何时回来?”
“回太后,皇上已经在往宫中赶了。”
“好。来人,将皇后拘禁宫中,等待皇上发落!伺候皇后的人等,一律杀无赦!”
宫人们哭成一片,口喊冤枉。侍卫鱼贯而入,将这些人如数带了下去。
太后站起身,一挥袖子,离开了坤阳宫。
柳妃在宫女的搀扶下抹着眼泪站起身,跟着太后一同离开了。
偌大个宫中,只剩下叶意言一人,明黄的后服将他的脸映得有些蜡黄。
叶意言踉跄着站起身,看了看身后落锁的殿门,站了片刻后,慢慢回到寝殿。
他是大鹿成政帝的继后,大鹿皇室祖宗规矩,元后若早逝,为免继后嫡出与元后嫡出为皇位自相残杀,故,继后必为男子。叶意言就是这样成了成政帝继后,二十岁入宫,如今十年有余。
他的父亲是工部侍郎,他是家中庶子。他犹记得当初嫡母是怎样费尽心力为他谋划继后之位的,也记得当时父亲的热切期盼,一切都是为着叶家,为着那个不学无术的嫡兄。
他与皇上并不亲近,一切秉持一个男后该有的仪态、气度。皇上也并不碰他,两个人相敬如宾,不像夫妻,亦不像君臣。
坐到小凳上,叶意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别人都觉得他风光正盛,皇上对他不存疑心,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辈子,过的跟苦行僧一样,到头来,什么都不是。
太后向来不喜欢他,他心里明镜,所以也不去讨嫌。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太后趁皇上微服出巡,竟要把他料理了。
午后,太后突然带着柳妃前来,柳妃冤他在她的保胎药中加了大量的水蛭粉,导致她滑胎。还揪来一个小太监,小太监说是受他身边的大宫女指使,大宫女与小太监是老乡,而且早就相识,这个除了他,不少人都知道。小太监指认,大宫女辩无可辩。后有坤阳宫洒扫宫女指证,说他的确提过痛恨柳妃有孕一事,并让大宫女想办法去了。
事情至此,叶意言若再不明白自己是被算计了,就太蠢了。而这个宫中,能有这个能力,买通他身边的人的,就只有太后了。别人也不敢在太后眼皮子低下干这种事。
而这个柳妃,应该是太后的人,不过皇上大概还不知道。
皇后之位本就让叶意言心力交瘁,嫡兄不时惹事,家中频频让他保嫡兄周全。但一个月前,嫡兄因贪污巨额银两,连累家中。皇上网开一面,没要了他的性命,只一家老小被发配边关。他已经失去了家中的支持,这个后位,他是坐不稳了。加之前些日子,他的娘亲在发配途中过世,丧事草草办了,他也未能见到最后一面,如今也是没有任何牵挂了。
既然太后想要他的命,他也明白自己以后的处境了,莫不如了此残生,来世希望能投个好人家,平凡无忧地过一生,也就罢了。
殿门被从外面打开,太后身边的太监去而复返,手上端着一壶酒。
不等太监说什么,叶意言便道:“放下吧,我知道了。”
太监尖声道:“皇后,太后让奴才亲自看着您喝。”
叶意言笑了笑,“倒上吧。”
之前还说让皇上回来处置,现在又反悔了,怕是怕皇上回来网开一面,结局不好收拾。太后不是皇上的生母,所以凡事多为自己的处境考虑也很正常。等皇上回来,大可以说他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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