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只是……”孙树瑾大脑空白了几秒,接着道,“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告诉你真相。你为了当初的‘救命之恩’,在陈敬面前忍气吞声了那么久,最后还被他那样伤害,难道你以为,我跟你直说就很好?”
沈念柯抽了抽鼻子。
“哭了?”
“哭什么哭啊,是太冷了好吗?天这么冷,大晚上的为什么要拉我看这种心惊肉跳的画面,你怎么能……”沈念柯思索半天、挤出一句,“这么过分呢?”
沈念柯之前的话,与其说是发脾气,不如说受到的刺激太大,是情绪的发泄,现在她理智回笼,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是我不好。”孙树瑾拉起她胳膊,将她慢慢牵到了车边。沈念柯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没想到孙树瑾也跟着上了车。小陈从后视镜里盯着他们两个看了几秒,果断下车去了孙树瑾的保姆车里。
“眼镜。”沈念柯盯着他手里的东西。
孙树瑾笑着看了一眼,给她戴上了。
一戴上眼镜沈念柯就说:“那要是我今天戴了隐形呢?你刚刚得要抠下来吗?”
“那不会的,也是今天时机合适,不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之前你怎么不说啊?我跟陈敬在一起的时候。”
“我那天也是刚刚知道你把我当成了陈敬。”说着,孙树瑾语气稍显失落,他又问,“关于那天的事,你正面问过他吗?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沈念柯点点头,“毕业聚餐我看到他的手表,就问他了,他没有否认。在那之后我就没问过了,这件事就算在我们吵架的时候也都闭口不谈,我以为他是不想拿这件事压着我,没想到救我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嗯。”孙树瑾应了一声。
“那你那天受的伤怎么样了?”沈念柯忽然紧张地看着他,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吧?
“这都七年了,有伤也早就恢复了,况且当时伤得不重。”
沈念柯想起什么,“你别以为我那时候知恩不图报啊,我那会跌坐在地上,等反应过来肇事车辆都开走了。”
“嗯,那之后我也走了,因为知道你没事。”
“我找过你的,特别是听别人说你因为救我受了伤,我想看看你伤得怎么样,跟你说声谢谢。可是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唯一跟你接触过的我还是个高度近视。我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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