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看不到,江帆也能感觉到八六扬手了,他于是撅起屁股去接那人的鞭打。
跳绳的材质和重量比平日里那些棉绳编成的散鞭有分量得多,落在光溜溜的臀肉上,带起清脆的一声响。
“啊……!”
那股哽咽的劲儿没完全压下去,江帆低叫时的音都拐了一拐,身体本能地用力一弹。
耳边传来一阵响动,大概是八六把手里的跳绳扔地上了,片刻后,有只手帮自己把裤子重新拉好,连裤带都替他系好了。做完这一切,屁股又挨了记不轻不重地掌掴,带了些惩罚意味的,江帆感到一阵又麻又痒的疼。
他听到八六的声音钻进他耳朵里,八六说:“真倔。”
他听不懂这话背后的意思,只觉得自己一定又做了什么蠢事。
那搁在自己屁股上的手正要离开,江帆魔怔了,一直置于身前的手忽的朝后伸,反手捉住了那人的手腕。
江帆别的不好说,惟有脑子一热时,做事最来劲。
“别走,你别走。”
他垂着头低吼,被复杂的情绪冲晕了脑子,哽咽沉重的感觉卷土重来。五个字,尽是从喉咙眼里抖出来的。
这下眼泪真流到下巴颏了。
“八六。”江帆觉得自己真词穷。
好半天,那人都不说话,也没有甩开他的意思,兴许是在等他的后话。
江帆完全泄了力气,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那只板凳上,板凳的棱角硌得他不舒服,他左拧右转地调了几次姿势,左手都始终不放心似的抓着那人的手腕。
很久之后——直到他感觉到这沉默于他像凌迟,他才带着些没完全摆脱掉的鼻音说:“我想你,又找不到你……可是只要你想,你随时都能找到我——这不公平。”
江帆觉得自己真是要翻天,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下一秒再被那人揪起来,脱了裤子打屁股。
真的,他刚说完就有些害怕了,可是一点儿也不后悔。
“手松开,我不走。”
江帆琢磨琢磨,听从了。
八六手里一得空,果真揪起了他的后脖领,江帆的冷汗爬满脑门,他感觉自己又变成了煎饼,又翻一面儿。
这下,就是正对八六了。
八六把他摁回了板凳上,屁股挨上板凳面儿时,还隐隐有些疼,但完全在忍受范围内。
“坐直了说话。”八六语气里尽是不容拒绝。
——这是不用打屁股了。
江帆还是慌,他紧张地吸溜吸溜鼻涕,两只手背在身后,挺直了后背,像个等待开饭的幼儿园小朋友。
“我们先明确一下,”八六站着,比他高,那声音便从他脑袋顶上飘下来,“你刚才那句话,是以什么身份说出口的?”
江帆隐约能感觉出来,八六此时并没有带着任何恼怒的情绪,相反,还让人觉得莫名安定。
他于是试探着回答:“你的……校、校友?”
如果可以的话,江帆还真想答“你的狗”,可这主子都没认过的事儿,他冲上前去一定挨削——看吧,这大半年他也并非毫无长进的,一点点,一点点还是有的。
江帆能听出来,八六在靠近他,在离他非常近的地方,他闻到了八六身上的气味。
上衣口袋里的果干包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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