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但听她以前的房东讲,这个地铁站在过往的老南京话里叫虫哭娘子站。
虫哭娘子站,虫娘子哭,这名字光听着就有点怪怪的,也因叫这个奇特拗口的名字,所以地铁站门口挂着一个字体歪七扭八的虫字。
虫,黄小卉从小就有点怕这个汉字。
听说汉字在古时候都是具有生命的,它们的诞生起源都是一个故事,因此每一个汉字便也是一个惹不起的生灵。
她讲不清楚自己好端端地为什么会怕一个根本没有生命的字,但记忆里她一直对这个长着扭曲纤细到像是被赋予某种生命力的汉字有种恐惧和害怕感。
曾经在她的少女时期,她总是会梦到课本上的虫飞到满屋子都是,虫子的影子落在她家的墙壁上,带着浅浅的绒毛和触角。
——还有它们那张三角形的可怖的脸。
所以打从几年前搬过来就一直觉得这个地铁站的名字不太好听,日常就很少坐地铁。
但无奈家门口横跨着旧线路街道里外大多都是些老城区的房子。
平时路况不好要往外打个出租点个外卖都挺难,今天这种她身体不舒服情况下更是困难了许多。
可她没什么亲人在本地,日常也就极少在家开伙。
这一周因为‘肠胃炎’的问题她点过几次外卖,这一次,自然也是点了马路对面的那家虾米蛋皮小馄饨。
小馄饨是南京的特色美食,黄小卉就喜欢这个,平时几乎就百吃不腻。
不过那家两条街之外的小馄饨味道确实不错,就是日常送餐好像有点慢,又听说这两天来了个新的送外卖的,所以今天这送餐速度越发地让生病在家的她有些无奈郁闷起来。
“叮咚——叮咚——”
外头好像有隐约有门铃声在响,迷迷糊糊地皱眉躺在床上的女孩张开红肿的眼睛,侧过头一看床头柜上的时间竟然已经快接近傍晚了。
她整整睡了一整天,窗户外头,天色好像有些黑了。
这般想着,她在没开灯的屋子里揉揉头发,第一反应是想起来了自己还没到的外卖,第二反应才是男友张曱先前好像和自己说天黑了要来。
是张曱吗?或者是……师兄?额,话说今天送外卖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身处于黑漆漆的室内的黄小卉这般想着也慢慢地从卧室里一步步走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她没穿鞋,所以脚步点在地板上的感觉也有点轻。
可等她摸着黑走到门口,又出于安全意识打算用手上暗下来的手机照亮门缝外的人影时,她好像忽然发现外头站着的那个人给她的感觉有点扭曲……或者说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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