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夸大其词,就实打实和于老太说了,省的她听三不听四,在外头乱说。
于老太听着那十万的债,心都要跳出来了,十万是什么概念,现在买个房子也才一两万,十万啊,也不知道干一辈子有没有十万。
“你们脑子瓦特了!”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于老太神色都还没有缓过来,晚饭是于丽英做的,她都怕她妈吓得分不清盐和糖。
于家两房吃饭还是一起的,于老头虽然退休了,但还在厂里做些零碎的小活,也能赚点钱,于老太在家里做饭。
于家老大名振兴,现在已经是车间主任,妻子李丽芳是供销社的,生了个女儿叫于眉。于家老二于振国夫妇都是普通工人,生的是个儿子。
于家这一辈唯一的孙子,于明南也是老头老太的心肝,烧了半只鸡,腿一上来就夹他碗里,于眉撅了撅嘴,李丽芳也默不作声地把鸡翅放她碗里,算是安抚她。
方如初在别人家向来不挑什么,于丽英给他夹了点菜就让他下桌去吃,小方桌最多也就坐八个人,小孩子只能端着饭碗下桌去。
三个孩子岁数有些差别,于眉最大,已经读三年级了,于明南和方如初差个两岁,于眉肯定和他们玩不到一块,倒是对方知浓很是喜欢,绕在于丽英身边,逗方知浓玩。
方知浓也很给面子,小姑娘可比臭男生好多了,捏她手的时候都轻轻柔柔的。
于家还陷入那十万元的震惊当中,哪还有什么做老板的喜悦,完全就是惊吓。如今才九十年代,改革是改革了,可人民的思想还是保守的,个体户仍旧是不受尊重的群体,那个年代也并非遍地黄金,而是风险与机遇并存的时代。
“这,这十多万的债,怎么还啊!这做一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十万,季康啊,你这咋想的?”于老头愁得脸都皱起来了。
方季康耐着性子解释道:“爸,这个债不是我个人的,是整个厂的。我买下了这个厂,等于也接手这个厂的债务。”
于老太心直口快:“欠了这么多债,这厂还能赚钱吗?”
李丽芳立即圆话道:“季康自己心里肯定是有底,妈就是太替你们着急了。”
方季康笑道:“也正常,我爸妈也一天到晚替我急上火。现在也是刚接手线缆厂,明年重新开工,钱也都投进去了,也就拼一把。”
于振兴抿一口老酒,语重心长地说:“季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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