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书肆东家竟然改名换姓了,现在听妻子提起原来其中如此曲折。
“弟妹说什么?”
明锦在未嫁给谭璇之前,谭玠已闻其才名,入了谭家后见识了她做事风格,说句公道话比妻子老练多了,深觉不应是妻子说得那般毫不讲理。
“她说怕咱们做生意没诚信,损了七弟的官声,有碍仕途升迁。当时娘也被她的刺儿语气得面色金黄,第二日还是七弟温声将娘给哄好了。什么叫咱们做生意不讲信用,爹做了几十年买卖将纸坊经营得那般好,夫君更是宽厚待人守信律己,怎到弟妹口中就成了没信用之人?难不成让旁人接手就有利七弟官运亨通了?”
提起妯娌明锦,秦氏心头一股嫉妒之火不受控制的涌出来。尤其回想起三年前对方毫无情面地拒绝了她的请求,更让她自尊心大大受伤。
不知小叔子如何甜言蜜语哄得婆婆,事后竟然旁敲侧击的怪责她不为大局着想,眼界不如锦娘看得远。
方才还心存怀疑的谭玠听了妻子的话,心里有些郁闷,他书读的是不行,但品行自认为绝对没问题。没想到在弟妹眼中竟成了信用污点之人。
夫妻同气连枝,弟妹那般想他,那阿璇呢?是否也如此?一想到弟弟亦有此种想法就全身不舒服。
话分两边,谭墨田氏夫妇自从田昀和那里获悉小儿子被调派至离平江不远的江城后,因田老爷子下世带来的悲情被冲淡不少。
一想到三年未见的儿子带俩孙儿回来,心底顿时舒坦不少,恨不得时光过得再快些,好早点见到儿孙。
“我总觉得璇儿就在这两日回府。刚巧那座宅子收拾出来了,去阳江顺水路,璇儿在家可多呆几日。唉,自他长大成人,就没在做娘的跟前晃悠几天……”
越念叨儿子归期,田氏越想得慌,想得心都是痛的。自从小儿子考中举人进京后,母子见面的天数加起来拢共还没有半载时间。想想啊,鼻头便开始发酸了。
“好端端哭什么?玠儿每日在跟前逛悠,可有什么出息?!好男儿志在朝堂,璇儿走的才是正路子,若不是被璃儿牵连,指不定如今有多风光。他此次回府也只是途径平江,去赴任不是奉旨休假!算起来植儿也七八岁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他跟着璇儿瞎跑,好好一个读书苗子别养成了二流子。”
谭墨发现老伴拿着绢子低头试眼泪,神情十分无奈。年轻人往外奔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总趴在爹娘跟前哪有前途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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