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挣扎着想为自己再辩驳几句,“大人,学生冤枉,学生……”
“还不如实道来!是要本官传唤人证,当场与你对质吗?!”谭璇见执迷不悟犹不死心,肃面厉言,在官场摸爬滚打六七年,官威渐渐显露出来。
张里正被其喝斥的身子如筛子,顾不得地面上的砂石粒,砰砰磕着响头。
“大人开恩,学生一时鬼迷心窍,犯了律法!学生该死,学生该死……求大人给学生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那几十两银子学生丝毫未动……”
便服出访,谭璇只带了两人手,思量一番,盯着脑门红肿的里正道:“事情原委本官已知晓,待你先同我去九莲山走一趟,本官再夺情判定。”
夺情?!里正听到这两个字,立时重燃希望,又连磕几个响头才爬起来。
九莲山脚下村民开垦的农田同样没逃过洪灾的肆虐,经过山洪冲击,有些甚至面目全非。
沿途谭璇见有的在修田灌水,有的扬起牛鞭抚着耕犁在水田里翻土,动作利索的则裤腿高挽,手拿绿油油的禾苗退步插秧……
初秋的太阳西悬,其中一半被高高的山顶遮掩,金黄色的流光倾洒在水田里、忙碌于农事的百姓身上、互相追逐嬉戏的雉童、山间房舍的竹瓦上……
万物都被染上了生机温暖的色彩,朴实的人儿最需要善待,可事实往往相反。
透过壁窗谭璇被不远处的景象感染,便下了马车,徒步行走。
附近不少百姓见过县令大人,故而有百姓认出他来。
“县令大人来看咱们哩!”
“哎吆,可不是哩,这次发大水多亏咱们大人算得准,让咱们提前迁走,不然啊,还不知冲到哪里去哩……”
“听外面的人讲,白沙县里水上漂的都是没逃出来的人,惨得很呐……”
……
发现了父母官大人,田里的百姓纷纷停下手头活计,虽然不敢主动上前搭话,可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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