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好过就是了。
身为一县父母官的丈夫势必辛苦奔忙劳心劳力,没有自己在身旁盯着,又该要不好好吃饭休息……
“阿娘,您是不是想阿爹了……”十六抬头,乌黑眼睛盯着明锦的下颌,脆生生问道,打断其思绪。
“十六想不想?”明锦低首笑看着人小鬼大的十六,抬手刮了刮他的俏鼻,不答反问。
“……恩,想!”临走时,阿爹交代不可在阿娘面前总是闹脾气说想家,十六觉得自己只说了一次,不碍事,而且明明阿娘也念的,黑白分明的眼珠骨碌碌转了转,重重应了声。
风雨中,这边母子温情,可郡城的知州署衙里气氛相当紧张压抑。
“水库水位目前怎么样?”位于上首的知州满脸萎靡,没待下属回复,又痛心疾首的低叹道:“哎,若不是上游连日遭遇暴雨,雨水积聚使得水库不堪重负,怎会殃及下方百姓!”
说罢,重重的连捶几下自己的大腿,隐隐懊悔昨晚冲忙下令开闸泄洪。
“大人不要太过自责,昨晚实乃险急,若不开闸泄洪,情形恐怕更糟。再者,九龙江经三月彻底清淤治理,径流承载量大大增加,想必无甚大碍。”司水官吏忙出声安抚道。
“大人,今年与往年境况不同,逢上几年未见的大潮,绵延十数里的滩涂皆被凶狠海浪淹覆,下游诸县怕不容乐观……”
另外一位年轻官员起身,反驳司水闸官,态度恭谨,然而微敛的眸光中划过一丝不屑,心底唾骂着。
知州尽管心底不悦,可也知他道得是实情,据外出查探下游百姓灾情状况的下属禀告,现今沿江两岸一片水国,只看看露出屋顶。
灾情比往年严峻,恐怕自己这个知州亦要受责罚,皱眉思索时,印堂中间的川字针纹愈发深刻。
瞥了眼拍马屁的司水闸吏,神色一变,沉沉的盯住其喝道:“三月前本官曾叮嘱你们司水司趁夏汛之前,将水库清淤固基加高。尔等丝毫不将本官命令放在心上,如今擅自开闸造成人祸,还想推脱罪责!来人,将司水司李山押入大牢,待本官奏请知府大人再做定夺!”
司水司吏被知州大人突然变脸惊愕的目瞪口呆,直到被带刀进来的衙役扭着膀子羁走时,才挣扎着惶恐大喊冤枉,“大人,昨晚卑职向您禀告后,得大人允诺才开的闸啊……”
“哼!本官被你不实之言若诓骗,一时心急下的令!”知州重重哼了声,摆摆手让衙役迅将人拉下去。
其它官员见司水司官被捉拿问罪,心里不由松了口气。有的官员摇头叹息,句句为受灾百姓感慨。
接下来,郡城领导班子开始商酌救灾的各项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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