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了?此刻帐中只有你我,依然唤我阿璇吧,子瑾也可,坐吧。”
说罢,指着茶几旁的椅子招呼傅裕坐下,并亲自为其斟盏茶。
傅裕见已入仕做官的谭璇,表情自然,丝毫没有丁点看轻自己的意思,心里的自卑感淡去少许,皱了皱眉头,终是喊了声:“子瑾。”
……
“这十来年难为你了,最难的日子已挨过去,往后只会越来越好,指不定哪天官家降恩,就能从此地脱身了。”
两人情绪缓和后,彼此闲叙了近来年各自的状况,在闽府服役中,同傅裕而来的傅父傅母相继离世,而今只余其一人独自漂泊在此地。
听谭璇安慰的话,傅裕苦笑了下,十年前自己就无比期冀朝廷大赦天下,他能从暗无天日的苦役生活中摆脱出来。可随着年年失望,心存的希望之火一点点被磨灭,直至消失殆尽。
如今只希望有生之年,尽人子之责,将父母的灰骨移入祖坟落叶归根,至于重新振作再干一番事业是不敢去想了。
察觉其情绪消沉,谭璇微微叹口气,试想假若自己遭逢巨变,父母至亲之人全都亡故,定也会心中迷茫,不知路在何方。
“阿裕,我虽没你经历坎坷,但过得也并不顺遂,被朝廷贬官至此,才有缘同你碰面。咱们仅二十出头,一辈子才刚开始,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听我的,再咬牙熬几年,必可出头的。”
当今皇帝已年迈,在皇位上也坐不了几年,待新皇登基,像傅裕这些立过功的苦役,到时花些银子完全可以恢复自由的。
不过事关政治,两人又多年未见,谭璇并没有多言,全凭其本人来悟。
“贬……贬官?子瑾……你……”傅裕听其说“贬官”二字,惊的话语不利索,眼睛瞪的老大,直愣愣的注视着谭璇。
方才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讲近况,老友只简明扼要的说了几句有关自己的。
期间听役工们议论谭璇的信息,并不是没有怀疑,试想堂堂两榜进士几年中怎会依旧担任七品县令呢,可傅裕不愿意朝不好的方面去揣测。
“对,我七哥犯了事,被牵连其中。就如当初阿裕你被伯父之事株连一样的道理,所以,咱们都别气馁好好过活,总有出头之日。”谭璇笑着颔颔首,大大方方的承认,并以此鼓励对方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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