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上戴着帽子,看不清楚五官,但是坏脾气男子却莫名其妙地哑火了。
刚刚……就在那一瞬间……他感到了一阵相当危险的气息。
正在他鸡皮疙瘩直冒的时候,大巴车已经重新开动,那个高个子男子已经不见踪影。
车子裹挟着沙尘呼啸而过,路上没有人烟,只有两边在寒冬中伫立的一排排大棚,还有马路边上一道戴帽子的身影。
芮承业把手里的报纸打了开了,目光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头版头条上。
这是一份泉和市市报,平日里也没什么读者,经常被扔得到处都是,当做包裹东西的废纸,或者擦擦玻璃什么的,小小的版面上印着一行大字。
“青年警察执着寻乡,二十五年后亲手抓到杀母凶手!”
他默默摇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重新确认了一遍手中报纸上提及的案发地址,朝着泉和市大水乡的方向走了过去。
入夜了。
今天晚上是除夕。
郁家村里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景象,小村子前两天刚下过雪,柔软的雪堆映衬着木结构的农家小院,配上大门前的红字红纸,显得很是温情。
各家各户的窗户中都透出阖家欢乐的气氛,有一些不怕冻的小娃儿,还在门外快乐地点着烟花和鞭炮。
“这个好玩,咱们往院子里点!”一个熊孩子把一只二踢脚塞到了院门口的雪人上,点着了引线。
嘭的一声巨响,二踢脚横向窜了过去,撞上了这家人家的大门,爆炸了。
漂亮的棕红色大铁门被崩出了一个凹陷。
“小兔崽子,过年还作妖!”闻声而来的大人抄起扫帚就把熊孩子揍了个嗷嗷叫。
“还敢不敢了?啊?疼不疼?”大人揍了两下,自己也心疼,见熊孩子满脸眼泪,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扫帚,在熊孩子被揍过的屁股蛋儿上揉了揉。
熊孩子抽噎着钻到大人怀里试图撒娇卖乖。
芮承业远远地注视着这一副平凡的母子相处图,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熊孩子哭累了,开始打嗝,一双红彤彤的大眼睛里带着疑问:“妈妈,嗝,那边那个一直在看我们的,嗝,叔叔是谁啊?”
“哪儿?”母亲转过头去朝哪个方向看了看,白皑皑的雪地里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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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江省泉和市,晚上十一点。
手电筒的光芒打在面前的铁栏杆上。
这里是郁家村附近的一座小山的半山腰,据说是周围条件最好的墓园,大晚上的,墓园里没有人值班,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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