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碗少放葱姜蒜。”
韩必惊奇道:“你们俩可真有默契。”
孟微之笑了笑没再说话。
这顿奇怪的饭吃的竟然气氛异常轻松,接近尾声的时候林陌烟被她妈叫回去了,而韩必出去接电话半响不见进来,老板娘也在后厨忙碌。于是整个小餐店里就剩下孟微之和蔺歌两个人。
气氛逐渐陷入了沉默和尴尬。
孟微之垂眸,看见蔺歌搁在桌边的一只手,手背上的淡淡的青色血管脉络明显,于是衬的的他肤色冷白,雪一样。他这个人好像身上总是没什么烟火气,更没什么表情,淡漠寡言的像不属于人间。所以即使他现在坐在逼仄的小餐馆里,面前油乎乎的桌子上摆着残汤冷炙的面碗,也半点没有减损他的气质。
孟微之和他夫妻将近五年,几乎没有见过他和谁关系亲近,包括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蔺太太。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是在新婚之夜,蔺歌吻了一下她,可是她很不习惯与不熟悉的人亲近,蔺歌察觉到她的躲避和僵硬,就顺势放开了她,从此再没有什么愈矩的行为。再加上两个人都管顾着自己的公司,工作忙的几乎连轴转,一个星期不回家都属于正常。因此他们的夫妻关系,一直都名存实亡。
现在她和年轻的蔺歌相对而坐,也同样相对无言。
其实她一直都想问问这个人,你这样,冷不冷?
明面上当然问不出口,孟微之就在脑子里嚯嚯她的系统:“铁老板,你说他冷不冷?”
12306一本正经回答她:“蔺先生的体温保持在三十七华氏摄氏度上下,因此肯定是不冷的。”
孟微之撇嘴:“铁老板,有时候和你说话真没有意思。”
斟酌思考了半响,12306才问:“您的意思是,我没有幽默感?”
孟微之应了一声,抬手去拿自己的水杯,结果不小心把搁在碗边的筷子撞翻,筷子跌入汤碗里,溅起了几点汤汁落在桌子上,很快浸住了。
孟微之嘟囔了句“对不起”,刚要把筷子捡起来放好,蔺歌却按了按她的手腕,抽了一张餐巾纸把她袖口落上去的一点油红的汤汁抹去。
白羽绒服上沾了污渍尤其明显,孟微之皱眉,心想白月棠肯定又要给她洗,自己也拿了张纸使劲擦了擦,对蔺歌道:“谢谢你啊蔺总,我都没看见……”
“你叫我的名字就行,”蔺歌道,“别擦了,回去用去污剂洗那块就行。”
孟微之“哦”了一声,把纸巾扔在了垃圾篮里。
她看了看蔺歌那张好看的过分的脸,忽然想起他还在秦老先生的晚宴上帮她拍了孟辞笙的胸针,可是自己一直都没有感谢过他,于是道:“我还没有感谢你把那枚胸针还给我,要不回去我请你吃个饭?”
“不用,我和你哥哥是朋友。”
孟微之这才想起蔺歌和孟承思,据说是多年好友。
她又悄悄抬起眼眸瞥了一眼蔺歌,他总是没什么表情嘛,话也不多;孟承思孟总也是一张冰块脸,说话冷声冷气的。看来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面瘫总裁和面瘫总裁才能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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