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柏,似乎只有他诈尸,就要一刀再送他回去。
仵作皱眉看了看侍卫,不由的掏出帕子遮住了口鼻,拿着小银刀侧切开侯文柏的伤口,细细的查看。
众人正焦躁间,听得仵作将刀具收起,起身拨开侍卫,见到唐晨,不由的凑上来,低低道:“大人,这伤口浅薄,但创口却只有柳叶般薄薄的一点儿,整个心口处的肉往外翻着,明显是手法利落受过培训的人,再者这钝口不像是力气大的人所未,小人倒觉得像是女人所为……”说完,看到唐晨望着远处发呆,便问:“唐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唐晨眨眨眼,回过神来,淡淡道:“没什么。”
唐晨皱了皱眉,正要转身,脚步却猛然的顿住了,近日以来大长公主的行为似乎有些古怪,虽说容貌举止没什么大的差异,但就是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
唐晨摇了摇头,大约是跟皇上吵架后,性情大变吧。
仲夏六月,天气晴朗,几朵白云在天边卷曲浮现,空气也是格外清新。徐佑唇角挂笑的推开殿门,一道阳光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西厢房的门微微虚掩,里面一股子淡淡的檀香气,沈蛟安排的女子一身红衣跪在火盆前,将一张张的纸钱放在火盆里,半刻后,却半身伏地,啜泣不止,“侯文柏,你个贱人!你竟然背着我在外面跟个宫女珠胎暗结,你对得起我谢兰雯吗?!你他娘的只是看中我假扮的这个大长公主的身份!我若只是个普通人,你怕是早就避之不及了,你他娘的该死!”
火光微微的跳跃着,一身脚步声忽然从外殿传来。
谢兰雯忙把快要熄灭的火盆一脚踢进佛畲下,转身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掀开锦被,要躺下装睡,可眼睛还是不住的流泪,觉得手指上全是侯文柏的血,她只是沈蛟手中的一枚棋子,她只想完成沈蛟安排的刺杀徐佑的任务,可现在她觉得累,杀人的负罪感百折千回。
正在这时,床榻的锦被被拉开,谢兰雯僵着身体没敢动,但是却被徐佑一把紧搂入怀中,她的整个身子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整个人的恐惧似乎被隔在千里之外,她眼泪留着,紧抱着她的男人似乎觉出来了她在库,便心疼温柔的亲吻她的耳侧,低声又温柔道:“月儿,朕错了,往后余生,真的荣华温柔全是你,月儿,原谅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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