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于不顾,而偏心什么狗屁萧奕谨?”
范理没想到苏夫人一介淑女,平日最为端庄,竟能骂出这样的粗鄙之言:“狗、狗屁,你怎可这样乱说?看来苏家商贾人家,的确是让你把教养都丢了!”
苏夫人脸上也一阵燥热,这些日子,倒是跟着儿子女儿学了不少骂人的话。
她往日总憋着、憋着,眼看着范家一步步堕落。
现今骂出来了,没想到心情也通畅了,竟然这么爽快。
苏慕晴望向了范理:“舅舅,你当真觉得萧奕谨比自家人更重要?”
范理哑然,话可不能这么说!
一面是家族,一面是他们范家长久以来坚持的东西。
苏慕晴见他如此,心里已有了谱儿:“外曾祖父是当代大儒,学识渊博,就算不得皇室重用,也深受天下学子赞扬崇敬,何以教出来这样的迂腐不化之人?”
范老太爷已经缓过气来了,这话苏慕晴来说的确狂妄,可她却戳中了范老太爷的心病。
他可真是悔啊,悔到了极致。
自愿为萧奕谨抛头颅洒热血的儿子,和冥顽不化的孙子,哪一个不是他日积月累的灌输那些东西,渐渐教导出来的?
罪魁祸首,该是他!
范老太爷心极痛:“好孩子,你说得对……”
“外曾祖父不怪小辈如此无礼?”
“范家都是大难关头了,还拘什么礼数?再说了……”范老太爷把目光放到了范理身上,“如今还冥顽不灵!”
苏慕晴终于露出笑容:“能醒来好,醒来了,看清局面,还有挽回的余地。”
有的人痛骂能骂醒,有的人不能骂醒。最怕的,便是一家人一盘散沙,还出了奸细,朝外面通风报信的。
如今范老太爷明白了自己的错处,苏慕晴的气也顺了。
范老太爷朝苏夫人望去:“范家是大难了,恐再也爬不起来,所幸没牵连到你。顺道……”
他的语气一顿,带着懊恼和后悔:“你代我向晗儿赔个不是,他分明在前几个月,便把道理掰碎了同我听,我却还是暗中朝你施压,让你痛打了他一顿。”
苏夫人眼眶涌起热泪,摇了摇头:“我听到爷爷你吐了血,也是对那孩子生了气,吩咐人重重的打。就是这样,晗儿也养了许久,如若那天不是慕儿,晗儿早就被我……”
两人对苏映晗的愧疚都是相当的,顺道还无比庆幸那日苏慕晴拦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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