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你不要无理取闹。”
陆时川重新闭眼,他给自己用来休息的时间向来不多,所以在靳泽知再次开口之前就恢复了一些体力,然后他忽然推开身旁的女人独自站稳。
被推开的人一脸惊愕,“你怎么……这不可能……!”
靳泽知察觉不对,他立刻反问:“什么不可能?”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女人抬手掩在唇边惊呼一声,她慌乱地左右看了两眼,又看向陆时川,“陆先生,我只是——”
陆时川没有理会她的话,只对匆匆赶来的老管家说:“检查我的酒杯,”他眼底有阴云翻滚,浓郁的怒气在阵阵涌起的疼痛中翻倍增长,他几乎轻声细语,语气却比寒霜更胜一筹,“检查我的客人给我送了什么小礼物。”
不远处还毫无所觉的人群还热闹着,陆时川周围却落针可闻。
“从来,”陆时川眸光冰冷,“从来没人敢这样戏弄我。”
任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去触陆时川的霉头,老管家的回答也小心翼翼,“我这就去办,先生。”说完对身旁使了个眼色,就有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走到门口站定。
女人吓得脸色惨白,她颤抖着嘴唇说:“我什么都没做……”
陆时川连一个眼神的施舍都欠奉,他对陆玉林说话时已经慢条斯理,“想一个合适的理由通知宾客,接下来我会缺席你的成人礼。”
陆玉林胆战心惊看着陆时川已经没有血色的嘴唇,“小叔,我会的,让我扶你上楼休息吧。”
陆时川顺势抬手握住身侧靳泽知的手臂,“泽知陪我上去,你和我不能同时离开。”说完他最后嘱咐老管家,“不要让今天的任何内容见报。”
“我明白。”
靳泽知任由陆时川铁钳一般的手掌扣着自己的手臂,并感觉到施加过来的力道越来越重,他不着痕迹走过去一步,角度微妙,但让对方能站得轻松一些。
陆时川停留片刻,看着陆玉林走向人群,才对靳泽知说:“走吧。”话落就转身走出了宴会厅,所幸有靳泽知承受大半重量,否则他在场内就已经出丑。
靳泽知深知陆时川的忌讳,他从头到尾不发一言,直到将陆时川扶到沙发前坐下才问:“先生,需要我请医生吗?”
陆时川的意识在上楼梯时就稍微模糊,“冰水,”他单手撑在额上,尽量保持清醒,“去给我准备冰水。”
靳泽知犹豫半秒,还是决定快去快回,“冰水马上就来。”
陆时川在听到关门声之后试图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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