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一点地,重复邵佳恩当年的生活。只是,她的更加绝望,更加漫长。
所以,当监狱民警来通知她亲友会见的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在S城并无亲人,交往最深的莫过于邵家和盛家,如今两家都容不下她,她真的很疑惑是谁会来看她。
当她在监狱的会见室里,看见方桌那边坐着的依旧威严高大却明显老了许多的盛骥的时候,她愣了许久之,一丝愧色浮现在脸上。
“盛伯伯。”
盛骥看着那张与故人相似的脸,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坐吧。”他看着她,“珈仪,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看你。”
几个月的监狱生活让她的反应都有点迟钝,也没有了在外面时时刻保持的敏慧端庄的样子。她戴着手铐跌坐在椅子上:“律师也是您帮我请的吗?”
盛骥看着她,七年前第一次见到她,她怯怯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丹桂。那一刻,他心里翻江倒海,他拥有一切,歇尽全力去补偿当年的错过。他一直以为,她的女儿应该像她一样温柔善良,却万万没想到,他一意孤行,引狼入室,他唯一的儿子,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他的目光在想到盛北辰的时候冷了下来:“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以后我们不会再见了。”
林珈仪终于哭了起来:“您是因为我爸爸才对我这么好吗?对不起,盛伯伯……”
并不明亮的光线里,盛骥看着这张哭起来让人动容的脸,岁月里的那个女孩,也曾在他要归队的前一晚,在他面前哭到不能自已。
他是多么懊悔对眼前这孩子太过关心,让她住进他家里有机会害惨了他的儿子,却还是忍不住来看了她。他心中盘桓多年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口:“你妈妈当年……去的时候有没有交代什么?”
想象中的斥责没有出现,盛骥问的问题让林珈仪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愣了一会儿说:“没有,她走得比较急……就是让我以后不要嫁像我爸爸那么忙的人……
盛骥没有再问下去,他站在那里,眼里有哀伤浮动。他叹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丹桂,有三十多年了吧……”
林珈仪愣在那里,片刻之后突然明百过来,她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她一直以为,因为她爸爸曾经救过他,所以他对他们那么好,却从来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因为她妈妈,那看起来和木兰千千万万的农村妇女一样平凡普通沉默寡言远远地落在时代后面,和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长辈完全不在一个生活空间的妈妈!
她似乎在刹那间明百了为什么父母看起来并不相爱妈妈却对来S城是那么兴奋和期待,也明百了看似一生无欲无求的妈妈在定居S城后爸爸根本没有陪伴她几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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