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小段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是很心动。
另一边刘老师却十分伤心, 他翻来覆去将我的话念叨了半天后, 擦擦眼角的泪水, 对小宁说:“ 宁天师, 你能尽快超度我吗?听沈老师一席话我才发现, 这百年间我竟是没有半点建树, 人类都能上月球了,我却一直被困在H市,亏我生前还是个教书育人的老师, 曾带着学生游街抗议过,现在竟变得如此堕落!”
小宁却没有回答刘老师的话,而是看着我笑,笑得特别好看,笑得我不由想起河边那个搪塞保安的吻,心跳有点厉害。
他走到我面前, 低笑道:“过去我一直隐瞒你关于鬼的事情,是担心你在知晓真相后动摇决心,失去坚定的信念,压制不住这些鬼。是我狭隘了,沈老师永远是沈老师,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不不不,改变还是有的。”他夸得太厉害,我连忙摆摆手,“以前我只当学生们是特殊群体,以让他们融入社会为目标授课,以后不能这么教了。”
听了我的话,段友莲面色一喜。
我继续说:“我以后会多多向茅山派取经,学习让学生们超度的办法,争取让他们学会自己背诵超度经文,课堂测验和考试也要以这个和鬼的法律为标准,争取早日达成超度高效化,实现鬼校零入学率的最终目标。”
段友莲的笑容还没展开又变成哭脸,她捂着脸对刘老师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说话间校车抵达校门前,我们四个人上了车。
“今晚你们事真多,我跑了好几趟。”司机齐大哥不悦地说道。
我现在知道司机大哥不是人,也隐约明白他以往为什么不让我坐椅子了,心中清楚他是个好人,便坐在司机旁边的小座位上问道:“齐大哥,你这车最远能走到哪儿?”
“上至人间,下至地府。”齐大哥的声音依旧那么酷,说话也是简洁有力,不过我现在已经不觉得他为人冷漠了,只是不太擅长与人交流罢了。
“也就是说,如果我想去北京,也可以坐你的车去吗?这样岂不是能省了很多钱?”如果司机大哥不害人,又愿意继续坐司机,我应该同他搞好关系,过日子总要精打细算的。
齐大哥用活人看见的鬼的表情瞧向我:“我这车只能在H市范围内移动,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送往生的鬼去地府排号投胎!”
“哦,”我有点失望,“既然我这个活人能坐车,就代表校车在物理学角度上是存在的吧?那你的车白天停在哪儿?刘老师白天不能晒太阳,你的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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