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见到我便打开门,穆怀彤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她今天很不一样,竟然穿了件白裙子,不穿红衣的她,一样漂亮。
“沈老师,”穆怀彤含笑望着我,“我要走了,以后没办法再听你的课了。”
“为什么?”我心中有一点猜测。
“我想融入社会,做一个正常的人,而不是半夜跟着沈老师上课了。”穆怀彤的笑容充满释然,“我不恨啦,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人渣,我只是……眼睛没擦亮,遇不到沈老师这样的人。”
“这样我就放心了,”尽管离别是伤感的,我还是为穆怀彤开心,她能够从此走出阴影真好,“以后也要常联系呀。”
“恐怕不太可能,我要出国了。”穆怀彤说道,“如果没有缘分,就一辈子也无法见面了。”
“国外医疗设施比我们这儿好,出国也不错。把你地址告诉我,我送个东西给你。”
这就是我早就想送给穆怀彤的东西,只是一直见不到她,现在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
“……地址……我哪儿弄地址……”穆怀彤想了想说,“你给张校长吧,她可以烧……转寄给我。”
张校长的地址我也没有啊……
宁天策突然说:“可以给我,我知道张校长的地址。”
我想起最开始锯先生闹事的时候,张校长请来的专业人士就是小宁。
嗯……小宁不会把锯先生给当鬼除了吧?
穆怀彤说完后便同我们告别了,大概是还要为出国做准备,没什么时间吧。我惆怅了一会儿,打开手机在网上下单,收货地址填的是小宁住的酒店。
“你要送她什么?”宁天策自然地坐在我身边问道。
“ 两本书,《宪法》和《刑法》,”我叹道,“我发现学校的学生可能因为精神障碍的关系,对法律很不重视啊,穆怀彤这次是疯狂在法律边缘打擦边球,这样很不好!我正在讲世界观,世界观的建立怎么能没有法律保证呢?只有了解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才能成为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啊!我本来打算下节课开始就讲这两本书,可是她提前毕业了,就邮寄给她慢慢看吧。”
“……她一定会感谢你的。”
“但我好久没上课了,快一周了,这么下去之前教的内容他们会忘了的。”
于是我给张校长发信息:【张校长,请问下一堂课是什么时间?我希望尽快上课讲新内容,以免周期太久学生遗忘,另外,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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