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个洞,一块布被钉在了冰墙上。
他募地睁大了眼睛。
那一刻,谁也没有动作,四周好像静止了一般,只留下这一幕活景。
随后,那块布,碎成了粉尘。
云邡拎着剑,往前走了一步,“陛下,你输了。”
周吞机面色阴沉不定,肩上衣服立刻修补完毕,但也不能掩盖他的确被一剑刺中的事实。
他的确输了,出锋之境,无论武学还是道学上,他都比不过。
大道有无数玄妙无比的奥义,能调动四时和秩序,能呼唤风雷雨雪电。
可都融不掉一把不惧严寒、不怕水火的利刃。
破军无根,无所畏惧,没有什么能挡住他。
可是——
王鼎原本在缓缓旋转,此时陡然加速,直飞到他身侧,像给他保驾护航。
紧接着,周吞机眸光一闪,目光定在云邡脸上,露出一丝阴仄仄的神情。
云邡冷冷道:“我问陛下如何联系王鼎,陛下不敢答,打不过我,又要用王鼎耍赖,本座平生所知最为恬不知耻之人,你当之无愧。”
周吞机二话不说,一抬手,王鼎悍然朝云邡撞去。
云邡退避闪躲,乒乒乓乓间,被刮到手臂,滋啦一声皮开肉绽,几乎融出骨头了。
周吞机阴毒道:“我打不过你,那又如何呢?”
云邡却只看一眼王鼎,任由王鼎朝自己撞来,连空气都被烤炙的扭曲,他却一动不动,目光渺远:“你不明白吗,你从来不是我的对手。”
周吞机皱起了眉头。
云邡只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王鼎,似乎看见了畅快无忧的山中岁月,他在九州留下的英名和足迹,以及不朽阁中的一书一画。
他的剑,从初出茅庐,到锋芒乍现,再到藏锋露拙,而最后仍然锐不可当。
他笑起来,也没有对不起自己这把剑。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任由火舌燎了过来。
他的对手从来没有别人,只有宿命。
周吞机本该觉得痛快,他多年的筹谋就这样实现,伏羲骨为王鼎炼化,他得以继续坐拥九鼎,掌控天下。
可他看着云邡淡然的神情,忽的心口一跳,不祥的预感像毒蛇一样从他脚下缠了上来。
他心念电转:不对,他忽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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