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云邡已经为这件事烦恼很久了。
他既然提起这事,就不会轻拿轻放,而是认真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我之事,你得容我再想一想。”
这话简直带着千钧之重,把谢秋寒撞得头晕目眩,简直不知身在何处。
什么叫你我之事?
他怎么知道自己想什么?
哦,也是,寻常人怎么可能对师长生出那样的反应,他那时已经赤/裸裸的将心底肮脏的想法都和盘托出了。
云邡既然长了眼睛脑子,就该明白他什么想法。
谢秋寒满眼都在冒金星。
他不明白,云邡要想什么,让他等什么?
是等一份延迟的死刑,一封逐出师门的通牒,还是……他甚至不敢往另一面想,他的胆还没有那么肥,他的理智也还没有被疯长的情感摧毁。
他一向知道,这份情意从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他在角落里独自品尝着喜怒与哀乐,只敢在深夜由着幻想滋长,来到白日被阳光一照,便自惭形秽,对着自己唾骂一阵,不停的叫自己悔改——可一见到这个人,又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故态复萌,周而复始,死不悔改。
他下意识扭头看一眼窗外。
旭日初升,金光灿灿,是白天没错。
云邡被他的小动作逗笑了。
“秋寒,来。”
谢秋寒三魂去了七魄的转回头,看着他。
因为实在被震惊的没了主,所以一脸空白,看起来倒像是十分的镇定。
云邡斟酌一下,挑开问道:“你能同我说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
谢秋寒无地自容,根本不能、不敢、做不到回答这个问题。
云邡看他不答,细想一阵,道:“我记得,你第一回 是十六岁,偷偷背着我……”
一阵乒乒乓乓声响打断了他的话。
满桌子茶具都被谢秋寒撞翻了,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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