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的门咯吱一声,开了。
谢秋寒靠了个空,往后一踉跄,堪堪扶住没摔。
云邡诧异:“行这么大礼?”
谢秋寒:“…………”
他像只霜打的茄子,垂眉耷眼的挪进去,乖乖站在房间里。
云邡:“你心虚什么?”
“……没。”
“没?闯这么大祸,你不心虚?”
谢秋寒立刻改口:“有。”
“认了是吧,”云邡抱着臂,“那你就在这儿给他们宗门修后山,长长记性。”
“不行,”谢秋寒抬头,“你不是说要回去关我禁闭吗,不算数了?”
……嘿。
还会这么顶嘴了。
云邡都乐了。
他不搭理谢秋寒并不是想和他算什么惹祸的帐,只是险情过去,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而已。
他招招手,道:“穷奇回来没?”
谢秋寒老老实实摇头。
云邡诧异道:“你还真是把这混账东西送进去了?”
……合着是诈他的。
谢秋寒无言以对。
云邡叹气道:“你少和方家两个人一起玩,蠢这东西,大概比瘟疫都烈。你想想,如若他们脑子管事,就不会是在这儿当什么守墓人了,他们先祖的资质和岫玉也差不离,都是小糊涂蛋,你别同他们搅在一起。”
谢秋寒鲜少刻薄他人,然而此刻是真情实感的点头应下:“是。”
云邡听出里面意思,有些忍不住乐。
这时谢秋寒走到了他面前,他习惯性想替谢秋寒理一下领口,可手刚伸出去,就顿在半空中,而后不着痕迹的替他掸了掸肩上不存在的灰尘,收了回去,拢在宽大的袖袍之中。
谢秋寒一靠近他,便闻到他身上冷冷的香气,这香气沁入鼻腔,将人妥帖的包裹起来,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好像也落定了。
谢秋寒嘴一顺,就问出自己想了一宿的问题:“你不会真去填九鼎吧?”
云邡没吭声。
谢秋寒知道他大概不愿同自己说,刚要揭过去,却听他道:“不好说,我心里没数。”
谢秋寒怔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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