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战队的比赛果然没什么好看的。】
【我期待了这么久,你怎么缺席了。】
乔亦溪咬住下唇,咽了咽嗓子,打开他和教练的对话。
往上翻,十一点的时候,周明叙发出去了一条消息。
【抱歉,家父需要紧急手术,我得陪着,不能去比赛了。】
教练:【好吧,我想想办法。】
短短七个字,却再不能更无奈。
越是简单,越是棘手。
乔亦溪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很久,仍然觉得没有回过神来。
他准备了这么久的比赛,他寄予了那么多期望的比赛,他超额负荷用所有的休息时间去训练的比赛,他放弃了很多才能拥有机会的比赛,就这样错失了。
虽然明年还有比赛,但是在一年之后了。他今年这样意气风发地等待大显身手,却因这样的理由不得不止步,看别人在镜头下风光无限大杀四方。
怎么可能不失落,怎么可能不想短暂地消失。
就像是还没准备好盾牌,四面八方已经飞过来箭矢,没预料到的结果到来时,往往能轻而易举地叫人崩盘。
生活似乎总喜欢在少年最踌躇满志时,等在拐角给予重重的迎面一击。
他现在该多难过啊。
乔亦溪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睛。
她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江边。
已经入夜了,玲珑灯火自四面八方挂起,有人的衣摆被吹得猎猎飘摇,乔亦溪有种什么感觉似的一转身,看到站在夜色中的少年。
他只是站着,没有表情,也不说话,双眸平静得几乎空洞地看着江面层叠的浪。
像放空,又像想了很多。
乔亦溪确认了好一会儿,这才敢走到他背后,咬了咬唇,伸出手环抱住他。
她的脸颊贴在他背上,状似轻松地笑了笑:“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他没有说话。
“没关系的,明年还有比赛,”乔亦溪尽量语气轻快,“你看,相当于多给了你一年准备呢,到时候你肯定更厉害。教练说今年拿不拿奖都说不准呢,说不定你明年真的就拿世界冠军了。”
周边人声鼎沸,他这边却安静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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