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
相益彰沉默了。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前进,相益彰与陛下的误会解开了,这些日子他们的感情简直是一日三千里,段新钰也成功怀上了孩子,如果这个孩子再乖巧点,不时时让她恶心难受,反胃没胃口,那就一切都完美了。
但那日傍晚,段新钰和相益彰两人相互依偎着在后花园散步,偶然得见父皇站在不远处的一处亭子里,让人目眦欲裂的是他正靠在身旁的大太监身上,捂住胸口,不住咳嗽,脸色白得恍如一张纸。
当时,两人愣住,没有上前请安,停了会,沉默地转身回去了。
那天晚上,谁也没睡着,段新钰躺在床上,背对相益彰,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一处出神难过,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身后的相益彰坐起了身,嘻嘻嗦嗦,穿上衣服出去了。
那晚,他没有回来。
第二晚,相益彰仍旧没睡觉,起身出去了,一连几日,她实在不放心,这日等他起身离开后,她跟在身后悄悄跟上了他。
她看到,他推开东宫的一个小佛堂,走了进去,然后,跪下,虔诚地默念经文。
当你没有任何办法,无助到极致时,即便你再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也只能寄托在这些东西身上,希望上天给你一个奇迹。
那晚,段新钰陪了他半宿。
第二日,她开始默抄经文,为父皇祈福,说来奇怪,当她下决心抄写经文,不再搭理肚子里的小家伙时,小家伙反而闹腾得少了,好似知道她有要事要去做,不忍心打扰她似的。
段新钰抚摸着自己肚子,感慨一笑,“小家伙,你是不是也在默默给皇爷爷祈福呢?”
就在这样平静又迫切得令人心碎的时光中,转眼间,就过去了一个月。
这日,她正躺在床上午睡,突然,感觉一阵心悸,那种强烈的感觉一下子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她坐起身,呼吸不觉急促起来,帐子被掀开,白鹭小碎步走了进来,“娘娘,怎么了?”
望向窗外,灰沉沉一片,暗沉无光,空气闷得令人窒息,天空似被笼罩了一层黑布,所有光芒都被阻隔在了上头,透露不出一丝缝隙来。
她张开嘴,声音沉稳,“是不是快要下雨了?”
“是啊,娘娘。”
“拿着我的令牌,快去段府将父亲和母亲接来,记住,跟他们说,事情紧急,请快些,别忘记将东西带好。”
白鹭茫然,不懂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听话地低下头,沉声应了声,不敢犹豫,转过身就小碎步快步离开了。
段新钰站起身,让人伺候自己穿衣,又对其他人吩咐,“将后宫的主子都请到陛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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