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相益彰的手,手心的温度度到他身上,给他以温暖。
相益彰回头看她一眼,蓦然笑出来,此时他的笑不再饱含冷淡与寡清,而是深蕴一种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温暖气息。
他现在清楚了,原来他并不是不得父母疼爱的孩子,他有一心为他打算考量的父亲,为了怕他受苦受罪,千般仔细,万般小心都不为过。
既然这样,他还有什么埋怨的呢?
停了会,他看向留王,轻声道:“不论是爷爷,还是父母,他们都在等你回去。”
留王眼睫毛颤颤,泪珠蓦然滚了下来。
————
两天之后,大师走了。
段新钰没办法去送他,不过陛下以及太子,陈王和留王都去了。
那天将所有事情都说开后,明显感觉所有人关系都更进了一步,陛下也明言对留王说:“不论怎样,你都是孤的儿子,孤亲封的留王。”
当时留王笑了,喊了一声,“父皇。”
身为在这件事当中起主要引导作用的中心人物,段新钰偏偏觉得自己好似是个局外人,不是不懂他们之间的感情与纠结,而是哪怕她是太子妃,哪怕她嫁给了太子,哪怕是她将太子引了回来,但是她永远也无法加入他们之中,体会不到他们刻骨铭心的这二十年。
但是,她相信日后的感情,会慢慢有她和圆圆的一份。
段新钰笑着抚摸了下圆圆胖乎乎的小脑袋,怜爱地看着他。
大师临走前给圆圆看了一眼,听他说,大抵因随遇安和她的特殊身份,圆圆也继承了她的易感体质,而且比她的感性还要强烈。
大师还说,人的这种易感体质只是一种概率,不是说你想穿越就能穿越,有些人哪怕是这种体质,但这一辈子若遇不到合适的机会也不会发生这种活动,这种概率极低,且大部分发生在人十六岁至三十岁之间,这是最活跃的几年,若过了三十岁,感性会大大降低,基本可以断定无法穿越了。
她望向窗外,今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碧清的天空澄澈见底,好似一汪碧蓝的湖水。
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有这个机会,听大师说,陛下的身子顶不了几年了,若不在这几年内顺利回去,那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了。
下午,相益彰和陛下等人回来了。
陈王也跟着进宫了,听说他找陛下有事,相益彰懒得看他溜在他和留王之间的眼神,便干脆转身回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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