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夜里,碰上一股冷雨,气温都降低了好几度(澳洲12月-2月为夏季,3月-5月为秋季,6月-8月为冬季,9月-11月为春季)。紧了紧衣服,一口气跑进了葵花小区。保安认得她袋子上美院的标志,只简单问了些问题就放行了。
雨更大了,织成一道道的密帘,任人怎么挣扎,也挣不脱满天满地的雨水。往着可遮雨处走,渐渐深入了地下车库里。待她回神,幽深的车库越显安静。噔、噔、噔的声音再次响起,女孩一急,只想往出口处跑,那样她就安全了。
但是,为什么找不到出口。她感到天旋地转,这里不是有摄像头的吗,为什么保安还不来找她。“叮”一声响,在地下车库幽深的空间里回荡。
昏暗的灯光使得潮湿的地下车库似笼在了不真切中,薄薄的湿气、水汽晕得整个世界都是恍惚的。那“叮——”一声的回响仍未停,噔、噔、噔的声音又近了。她再顾不了那么多,往闪着橘黄的方向跑去。原来那里是一架电梯。只是从刚才到现在为何不见有人从电梯里出来?
“噔——噔——噔”,她忍住惊慌,一咬牙跑进了电梯,手不停地、快速地按着关门键。她多怕,多怕有一双手,突然卡住了电梯门,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推向无尽的黑暗。
“啊——”她大喊出声,原来是门关上的声音吓到了她,没有手将她揪住,什么也没有。站在电梯里,她喘了许久的气,才缓过了紧绷的神经。耳旁在没有了男跟鞋的声音,狭窄的电梯里,很安静。这种过分的安静使她稍缓的心又提了上来,慌忙地去按数字键。按下了7,不对,教授住在8楼,没错,是8楼!她再次按下了8楼。
电梯徐徐上升,“叮”一声响停在了八楼。走廊很暗,没有亮灯。她屏住了呼吸,走到了801号门前,举起了手,正要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雨水顺着长毛衣外套的衣角滴落,地面上洇湿了一小摊的水迹。她探身进屋,屋里漆黑一片,比屋外走廊还要浓黑。
脚不小心踢到了什么,她正要道歉,门外的微亮映出了地上的物件。那是一双程亮的男式皮鞋,她心猛地往上一提,手紧紧地捂住了胸口。“噔噔噔”的脚步声在她脑海里用力地鼓动着,随着“咚咚咚”的心跳似要砸破耳膜蹦将出来。
似是适应了黑暗,她能看见的又清楚了些,那双男士皮鞋的鞋跟上只沾了些灰尘,并没有沾黏上雨水泥泞。将要跃出的一颗心,又回到了原位。“有人吗?”手触碰到了一挂挂冰凉顺滑的东西,原来是挂珠帘子。她不禁微微一笑,竟然会有男士喜欢如此精致的玩意儿,那不是女孩子的专利吗?难道,他也有属于他自己的一帘幽梦……
“有人吗?”她再次呼喊,四周很静,一道风呼地刮过,屋门嘭一声关上了。衣服发间仍在滴着水,没有换鞋子,满脚的泥泞和水迹印在了波西米亚风格的地毯上。她懊恼自己失了教养。站在了玄关处,大声说道:“我是陈文森教授推荐过来的学徒,我叫章消玉,昨天和您的秘书约好了今晚过来的。”
依旧是没有声音。或许,他出去了吧?但为何不关好门!消玉犹豫了一下,从袋里掏出纸笔,写了一行字:我是章消玉,我到时见您不在,打扰了。瞧着门不锁挺危险的,我给你带上吧!末了,在底行里画了一只可爱的八爪小章鱼,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疑问,好像在提醒着他下次别忘了锁门。
她轻轻地退了出去,门“咔哒”一声,锁上了。
昨晚,等到从教授家出来时,幸好雨停了,街道上也就有了些行人,这让她放心不少。她一出小区口,就有一辆的士,等她搭至住处,刚要付钱,司机一笑,说有人付过了。
这一来,紧张夹着一丝害怕蔓延开来,是谁为她付了车钱,车是谁帮她叫的,难道她被人跟踪了?会不会是和那“噔噔噔”的脚步声有关?一连串的疑问困扰着她,她担心自己被一些变态色魔跟踪了,电视上不是常这样播的吗!
她一个激灵,连忙晃了晃头,肯定是自己吓自己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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