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终于看到了那个机会。不期而遇的让他悸动的机会。
他那天从学校回来,一路上就看到村民指指点点的目光,隔壁的蓝姨叉腰嗤笑了一句“活该被男人打”。
他知道那个他叫蓝姨的女人和张建同偷情,某一天,那个女人从张建同的房间出来时,正好和他撞面。
女人涂着正红色的口红,因为亲吻,嘴角多了一圈红晕,那个徐娘半老的女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眼里有着让人作呕的勾引。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女人对颜虹玉有着无限的恶意。
他听到那句恶意满满的话时,以为颜虹玉又被张建同打了,所以急忙跑回家里,他匆忙地爬楼梯,脑海里闪过各种各样血腥的画面,那些都是他曾经看到过的颜虹玉的样子。
在他的童年,颜虹玉总是满身淤青,半脸红肿。
昏暗的楼梯中传来争执声,一句“我要杀了这个婊·子”刺耳极了。
杀这个词突然刺痛了他脆弱而紧绷着的某根神经。
他停住脚步,敛声屏气站在门口,抬眸无声地看向屋内,看到了那把水果刀还有瘫在地上的母亲。
那根神经开始节节绷断。
好像命运早有安排,他这么多年一直心心念念却不能实施的计划,就突然浮在了他的面前。
他悄无声息地走下来,走到狭小的厨房间中,修长的手握住菜刀的刀柄。他的手曾经被音乐老师夸赞过,说这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而现在这只手握住沉重的菜刀时,却无比沉稳,手掌上的细茧和伤疤与刀柄摩挲在一起,未名的阴暗情绪在心底滋生。
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他。
在短短的路程中,他想起了很多事情。他七岁那年颜虹玉怀孕,因为兔皮降价,养兔子注定会亏本,所以张建同下山回家,不再和颜虹玉一起守夜。
兔子需要人时刻照看着,颜虹玉当时六个月的身孕,路都走不动,山上的夜很吓人,颜虹玉就抱着他,想要从他身上汲取一点温度。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男人就是贯穿他和颜虹玉生命中的黑暗,而现在,他终于可以结束这段漫长的黑夜。
他亲手杀了他。
那个男人不是死于病魔,而是死于他的刀下,像畜牲一样任他宰割。
当脆弱的脖颈被斩断时,他平静的内心终于泛起一抹涟漪,那是夙愿得偿时浅薄的惬意,那是微不足道的补偿的喜悦。
空中悬浮着的冰冷的灵魂俯瞰着这一切,在此后的无数次杀戮中,那个灵魂也一直游离于躯壳之外,漠然地注视着一切。
他一开始来到主神空间时,是瘦弱的十三岁少年的样子,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所以身体撑不起衣服,走路上就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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