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了你多少钱?”
“起码五十杜卡特。”
三个人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他是打算给你买一间公寓吗?”
“不,我拿了那笔钱就可以回家乡了。我已经打定主意准备退休。”
“但是他现在在帕维亚,教皇下的旨意,没有教皇的允许他回不来。”
“总而言之,我需要见到他。”
这个男人显然是走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不然不会冒险跑到人多的酒馆里来。现在街上到处都是抓捕卖淫人员的卫兵,诺尔又是上了粉笔画的人,很多人都可能会认出他。万一被抓住,他的性命难保。还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他在罗马没有任何其他可以依靠的人了,那些昔日里对他甜言蜜语说尽了的贵客们,恐怕现在对他避如蛇蝎,他真正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
但杜乔不想帮他,一来之前粉笔画的事情并没有收到多大的效果,教皇看起来不吃这一套;二来谁也不知道阿利多西是不是心里还想着这个昔日的小宝贝,万一这位心机深沉的枢机主教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把诺尔杀了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收留诺尔就变成了一件万分危险的事情,之三,他们对诺尔并不知根知底,他说的话是否可信还有待考证。
杜乔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约拿,约拿也露出思考的表情。两人还没有开口,诺尔先栖身上来,朝着约拿露出甜蜜的笑容:“你不是也认识他吗?你让我见他一面,我免费给你做一次怎么样?”
这样露骨放`荡的话让杜乔大怒,他一把站起来打开诺尔的手,挡在爱人身前。
“给我滚出去,没有人会帮你的,这是你自作自受!”
诺尔很不高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杜乔朝他发出威胁的声音,恶狠狠地说:“他是我的爱人,你胆敢再用手碰他,我会把你的衣服扒光了扔到街上去,你这个婊`子!”
诺尔毫不畏惧地讥讽:“那你说说你的男人跑来找一个婊`子做什么?”
约拿终于开口:“这个谎撒得很不高明,诺尔。”说着他的手臂亲密地环住杜乔的腰。
杜乔弯唇冷笑:“你那天戴着粉红色的纱巾,对吧?他把你绑在床上,衣服都脱了,但是没有碰你一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们无话不谈,我不仅知道他去找你,我还知道所有细节、所有对话,我看着他画了那幅粉笔画,我还提了意见呢,你背上那些伤真是漂亮。”
尽管他没有真的把诺尔的衣服扒了,但是诺尔已经觉得自己赤裸裸地站在这两个人面前被羞辱。他气得脸色乍青乍白,扑上去抓着杜乔的头发就要打架。约拿手快将杜乔护在了身后,一把将他的手腕捉住,反剪在背后,将人压在桌子上。酒杯摔了一地,叮铃哐当地很大响动,周围的客人朝他们这里投来好奇的目光。
店里的伙计着急忙慌地上来询问,被约拿搪塞过去。他架着诺尔走出酒馆,杜乔和安杰洛跟在后面。一走到安静的巷子里,约拿就把人放开,但是他脸色很冷,怒火中烧。
诺尔坐在地上,也气呼呼地鼓着嘴巴:“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你利用我,害得我人财两失,现在还想保持事不关己的样子,难道你就是无辜的吗?”
约拿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要拿到那笔钱。”
“阿利多西不在梵蒂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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