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拿轻哼,把他从怀里放开,背过身去。杜乔又从身后缠上来,不依不饶地撒娇:“你不要生气了嘛,你生气就再咬我一口好了。但是你不可以怀疑我是否爱你,在这件事上你应该和我保持同样的信心,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疯狂,我怎么会背叛你呢?”
约拿仍然闷着脸,他的表情本来就容易让人觉得凶恶,生起闷气来更加难看,杜乔只能又哄又劝,将一肚子的好话都说出来了:“亲爱的,你一生气我就睡不着觉了,你不能这样把我丢在一边,我会害怕的。你平时都是抱着我睡觉的,这样的天气没有你的体温我怎么能安眠呢?即使你愿意借我一只手臂我也会在惶惶不安里做噩梦的,你忍心吗?从此以后我都要不安地担心,你是不是离开我,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不愿意做我的爱人了。你不可以这么残忍,不可以在我心里播下怀疑的种子,你告诉我,你还爱我对不对?”
约拿终于转过身来,把他重新搂回怀里:“闭嘴,睡觉!”
杜乔开心地蹭了蹭他下巴上的胡渣:“你爱我吗?”
约拿干脆捂住他唠叨的嘴巴。杜乔一开始还老老实实让他搂着睡,过了一会儿又扭捏着睁开眼睛,还有话说:“你听我说,我和拉斐尔说好了,教皇卧室的案子由我来给他提供颜料。”
约拿才平复的眉头又皱回去了:“又是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听到他的名字不高兴。但是这对于我们的未来是有好处的,你就暂且先忍耐一下等我说完吧,如果你觉得我这么做不对,我们再商量。当下对于我们俩来说,虽然生活不是问题,但是绑架在身上的罪名到底没有洗去,况且阿利多西只要还在罗马一天,我们的性命安全也难以保障。芭妮夫人只能暂时为我们提供庇护,绝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们也应该在适当的时候争取进攻的机会。”
“你想回梵蒂冈。”
“这正是个好机会不是吗?教皇已经免除了我的罪行,我现在是个自由的人了,我完全可以回到梵蒂冈去,现在我躲着反倒是给了敌人机会,要杀要剐也不会有人注意。只有我站出来,让人注意到我了,反而不好拿我怎么样,因为一旦我出了什么意外,就要有人负责任。他们会犹豫是否要下手,我们也就有时间来寻找他们的弱点反击。”
约拿并不接话,他的表情严肃认真,脑袋里此时已经睡意全无。
杜乔见他略有松动,继续说:“梵蒂冈是解决这一切的问题的根源,陛下、阿利多西、布拉曼特、拉斐尔、你的命运、你母亲的命运、我的命运都维系在那里,即使我并不是很喜欢梵蒂冈,迟早也是要去的。”接着,他把今天席间和拉斐尔说的话从头到尾重复了一次。
约拿握着他的手:“我担心你会有危险。”
杜乔与他十指相扣:“有你在,我就不担心危险。”
“你放心把你自己的生命交给我?”
“我的灵魂都已经属于你了,生命又有什么呢?”
约拿亲吻他的手指尖:“说说,你具体想做些什么?”
“这次我想用我最熟悉的题材,比如亚当和夏娃的故事。构图不是我决定的,我来之前他们已经决定好了,所以我只要往里面填东西就好,实际尺寸不大,很快就能把草稿转描上去,然后我们再来搞清楚颜色的事情,我需要你在这两个星期内把上色方案拿给我,可以吗,亲爱的?”拉斐尔一边将草稿图的纸卷铺开,一边询问。
杜乔赞叹地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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