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高人胆大,富贵险中求,若非其他宗门手腕不够,阎酒又怎会被二话不说地封入了九霄道宗?
“宗主怎么不说话?”见男人浑浊的瞳孔猛然放大,红衣青年慢条斯理地迈步上前,“时日久了,宗主竟是连故人也忘了吗?”
“阎酒,”知晓自己今日在劫难逃,玄诚子也不再忌讳地直呼对方大名,“想不到百年过去,你这魔头竟然还能清醒。”
阎酒?!
宫灯跌落,许微知愣愣地看向那个引他心动的红色身影,头一次失了世家礼数地张大了嘴巴。
右手下意识地按上腰间却邪,许微知心中混乱,一时竟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别乱动。”
寒蝉出鞘,白衣少年无声地瞬移到许微知的背后,察觉到身后那似乎能渗入骨髓的寒意,许微知不敢置信地开口:“你早就知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手下用力,陆淮根本不在意周遭那几道疾驰而来的强者气息,“修魔修道,他都是阎酒。”
“以功法分辨人心,许微知,你还真是幼稚地令人发笑。”
像是被一锤敲在天灵盖上,向来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许微知心中竟产生了一缕从未有过的迷茫,道心不稳,许微知喉头一甜,竟是直接“哇”地一声吐出血来。
“你要做什么?!”无暇理会青年身后两个小辈之间的闹剧,玄诚子身体后仰,带动着手上的锁链也哗哗作响。
“就是想毁了你所在意的一切,”漫不经心地抖了抖袖口,红衣青年悠哉悠哉地看着那些法宝玉简被黑水浸染失去了灵动,“权势修为宗门,玄诚子,你所在意的到底还剩下些什么?”
宗门最看重的便是传承,少了如此多的顶级功法和法器,九霄道宗的未来已经注定衰落。
“看在这儿曾经帮我养过淮儿一阵儿的份上,那地底灵脉我便好心替你留着,”踏水而去,红衣青年慢悠悠地道出最致命的一击,“知道吗,淮儿和我同为天魔之体。”
“一步之遥擦肩而过,玄诚子,你当真是可笑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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