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司幽留在云潭的兵马已牢牢扼住边境山间的险隘要地, 大夏占尽优势。如今大军就地扎营,一切准备妥当,只待冲破越国边境防线。
进攻前夜, 萧玉衡将作战计划再捋一遍,亲自巡视了即将出战的士兵,最后对司幽道:“就这么办,有你带兵打头阵, 必定十拿九稳。”
司幽顿了一下,躬身道:“君上放心, 末将……自当尽力。”
萧玉衡看出了他那一瞬的怔愣,好意地问:“怎么了?有心事?”
司幽连忙摇摇头,“没什么。夜深了,君上注意身子, 早些休息吧。”
萧玉衡低头看了一下十分圆隆的肚子,笑道:“产期将至,近日身子的确沉重,但比怀着元思和清惠的时候要好, 本君尚能应付。”
司幽点头告退,萧玉衡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疑惑:并肩作战多年,无论战事多么吃紧战局多么艰苦,司幽从未有过这等不安的表现,何况明日之战势在必得,他这个督师尚且无需亲自压阵,司幽万万不该是这个反应。
难道是……私事?
有了家眷后再上战场是头一回,他患得患失了?
萧玉衡带着困惑睡下,第二日,他坐在房中,对着时间估摸战况,想着找个适当的时机与司幽聊聊。
不多时腰背酸困,他打算四处走走,结果刚到营房口,就见一个士兵鬼鬼祟祟地从角落里跑了。
萧玉衡大惊,那个士兵是玄甲突骑营主力,即将升校尉,此时本该在沙场作战的。
联想到昨夜司幽古怪的表现,萧玉衡转身急切地去到司幽营帐,一掀帐帘,果然见人坐在里面。
“小幽……”萧玉衡匪夷所思,“你为何在此?!你为何、为何没去作战?”
司幽连忙站起来,俊美的脸上全是愧疚。
萧玉衡觉得自己在做梦,“那、那现在是谁在作战?!这到底……“
他一凝神,转身出帐,大声吩咐:“来人,备车,去阵前。”
司幽连忙跟出去,眼见萧玉衡挺着将要足月的身孕疾步前行登上马车,他又着急又担心,跨上小黄去追,想着怀里那封密信,不禁大逆不道地在心中暗骂了几句。
萧玉衡心急如焚,不断叫车夫加快速度。
观察战况的哨台设在山间高地,马车行到入口处,不便再上,萧玉衡便下车徒步而行。
紧随其后的司幽立刻下马,上前搀扶。萧玉衡自顾自前行,一脸不愿理他的模样,明显是动怒了。
远处传来战场拼杀的声响,萧玉衡眉头紧蹙,扶着肚子登上哨台旋转的台阶。
“君上……君上莫急。”司幽随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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