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又无奈。
从前他一直想着要找个最特别的时候方能将其送出,以至于一拖再拖。今日看到顾重明的反应才明白,两人心中有着对方,无论何时都是最特别的。
“大幽!你怎么能这样!你太过分了!”
顾重明趁着高兴不断撒泼,接着四肢勾起挂在司幽身上,将脑袋深深埋在他肩窝。过了一会儿觉得不够,就使劲儿蹭司幽的脸,亲他的眉眼、鼻尖、双唇,解开他的领口,亲他的脖颈和胸口,含糊地嘟囔:“大幽、我喜欢你,我要喜欢死你了……”
“说点好听的,别总提那个字。”司幽笑着,拖着顾重明一起坐回椅上,尽情享受起那人发疯的努力。
三日后,顾重明带着宝包随窦将军的队伍回京,准备上车时瞧见周文章被搀扶而来,立刻翻了个白眼,只向窦将军好好行礼,说了许多感激的话。
司幽请窦将军一路帮扶照看,又对顾重明一番叮嘱,临行时依依不舍地站在车窗外,将顾重明与宝包挨个重重地亲了。
宝包抱着小虎,也很不舍。
从前没有是不觉得,可一旦有了两个爹爹,突然又少一个,他就难过。
虽然两个爹爹都说不久后他们会再见,然后住在一起,过最好的日子,可他现在还是难过。他都有点不敢看大将军爹爹了,一看就想哭,但又舍不得不看。
队伍起行,旷野上长草摆动,流出些许初夏的意味。
远处高地上,萧玉衡目送着离开的队伍,对身边站着的人道:“此前本君邀请先生入太医院,先生推拒了。如今本君舔着脸再问一次,先生仍是看不上么?”
申合子笑着躬身,“君上此言让老夫无地自容,老夫怎敢看不上太医院,只是人各有志,望君上谅解。听顾小哥说,云潭有许多人同他一样,老夫想趁着身子骨还可以,过去瞧瞧,能帮一个是一个。”
萧玉衡点点头,“先生医者仁心,令人敬佩。”
申合子捋须,犹豫片刻道:“君上既如此夸赞,老夫便顶着这四个字,劝您一句。”
“哦?”萧玉衡不明所以。
“君上高才,可一个人的精力始终有限,强逼自己太过,于身体是大损。”
萧玉衡下意识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肚子,凝眉道:“多谢先生提醒,只是本君并未觉得多么不适……”
申合子摇摇头,“老夫并不是说君上有病,而是提醒您,万事要放宽心。‘宽心’二字的真正含义,君上此时或许体会不到,但有朝一日,一定能懂。”
萧玉衡沉默不语,眉间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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