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好奇地抬头仰望,“爹爹,你和大将军爹爹究竟谁错了?”
“这种事哪有谁的错!”
顾重明先是很气,但见宝包顶着一张懵懂小脸,用清澈的眼望着他,他突然就有些平静了,然后慢慢将事情捋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唔,真要说的话,应该是爹爹……错在先。”
“我也觉得是爹爹的错。”宝宝认真地说。
顾重明惊讶地看着他。
“不能说谎骗人,大将军爹爹说得对。”
顾重明吃瘪了。
宝包又道:“爹爹要道歉。”
顾重明茫然。
宝包继续道:“谁做错了谁就先道歉,那样大将军爹爹就不好意思不理爹爹了。”
顾重明一愣,竟有些醍醐灌顶的意思,如此简单的道理,他难道还不如孩子?
其实司幽不理他,他也没有真生气,他怎么会同他的大幽生气呢。只是今日连连受挫,大幽说话又总戳他的心,他才有点昏头,有点急躁。
大幽说话戳他的心,那他想办法堵住他的嘴,不就行了吗?
顾重明绕过这个弯,乐呵得不能自已。
夜里,司幽躺在榻上,望着孤灯冷被,心中萧索:宝包跟惯了顾重明,骤然换人怕他不依,顾重明病初愈,也需要人陪着,所以他又成了孤家寡人。
但他坚信,顾重明这家伙过不了多久就会准备一大堆花言巧语过来冲他摇头摆尾求和好,到时自己就稍微推拒一二,然后就……
原谅他。
司幽将这段小插曲谋划得很好,可顾重明永远出乎意料。
几日后,司幽正在闲坐,突听外间一声号角,却并非军中集结报信的长短音高,而是毫无章法却用尽全力的一吹。
他快步出门欲看究竟,结果一出去就后悔了。
空地上围了一群士兵,个个抬着头,喜悦地望着对面的屋顶,屋顶上便是罪魁——
顾重明穿着一身骚红,一手抓着号角,脚边躺着一头带血的巨大猎物,似是山猪。
一见司幽出来了,他立刻将号角放在嘴边,对着气口喊话。
“司大幽——!我来娶你了——!你嫁给我吧——!”
顾重明的声音经过号角,雄浑厚重回声阵阵,传得极远。
他不遗余力反复喊,士兵们纷纷起哄,司幽站在那里,看着房顶上傻到极点的人,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不远处营房内,周文章虚弱地躺在床上,在吵嚷声中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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