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圣上这会儿办完了朝务,正好得闲……”
萧玉衡缓缓道:“你回去传本君的话,叫他们拿仙露饮给圣上品尝。那是北境最珍贵的五种名花所制,需经一冬春,初夏方能饮用,有清心通体、焕颜凝神之效。今日刚好到日子,本君想着公务做完就给圣上送去,如今圣上来了,正好。”
“可、可是……”大太监一脸艰难。
“去吧,本君还有正事。”
大太监嘴角一撇,哭丧着脸退下。
心想萧使君也真是的,闹了这么久,今日陛下拉下脸给了台阶,他居然还不顺着下来。
仅只一位正妻,做了三年和尚,陛下苦啊。
那边窦将军接着道:“君上,顾重明此时恐怕不能前来。”
“为何?”
“这……”
萧玉衡微笑,“本君面前,尽可直言。”
司幽垂下双目,神色严肃,心中盘算起来。
窦将军身后的少卿一步跨上前,十分郑重地行了个礼,“禀君上,顾重明从礼部借调而来,趾高气昂,日日晚来早走游手好闲,仿佛逛菜市场,对寺卿大人及我等爱搭不理,此时他恐怕还在家睡觉呢。”
“竟有此事?”萧玉衡询问地望向窦将军,司幽也跟着望过去。
窦将军深深一躬,“顾大人初上任,不懂规矩在所难免。因他是礼部的人,故而微臣未多加规劝。微臣亦有错处。”
萧玉衡沉思片刻,终究未置可否,又饮了一时茶便继续巡视。
太常寺第三进院落中,西南角知返阁大门紧锁,内里却有响动。萧玉衡觉得奇怪,命人开锁,踏入一看,空空的书案整齐地分布在屋子两侧,唯有最深处的案上摆满文房四宝,坐在那里的人朝他们一望,随即抖擞精神,一整青色的官服,上前跪倒。
一时间,太常寺众人无比尴尬。
“你是……”
“微臣礼部顾重明。”
“哦?”萧玉衡讶道,“你就是顾重明?抬起头来。”
顾重明听话地抬起头,疲态的双目温和平静,额角两道倒挂的小龙角刘海在官帽下轻轻翘着。
司幽勾起嘴角,暗道有趣。
“你为何在此?为何外间上着锁?”萧玉衡问。
顾重明道:“微臣被借调至太常寺十日,奉命誊写文国国史。太常寺的诸位大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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