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对了,你今年多少岁了?”问完这句,老头子立即知道不妥,但陆鸣清已经听见了。
他神色没什麽变化,只是口气冷了些:“23。”
“刚才我这麽问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已经不小了,”老头子难得的脸红了一下,“别人家里,儿子到了这麽大,就要开始独挑大梁了。”
“我知道。不过我现在还没毕业。”
“既然继承我的公司,学历就不重要了,我只是要你和大家一起生活一起读书一段时间,而这个,你已经做到了。”
“爸,你的意思是什麽?”
“你明年还想读吗?”
“爸,我明白。”
“那就好。”
“只是还要去一个月。有些事情。”
“好的,那麽,一个月之後,公司的权力就要移交给你大部分了。希望你做好准备。”
“爸,你放心,我这几年一直都在准备。”
***
今天老师要连上三堂课,依然是精彩无比的讲课,课间休息的时候,老师也没有麻烦学生擦黑板,他自己在那里默默的擦著,有些同学装作不经意的经过,眼睛却瞟著打开的书页,看到了,老师的名字就写在上面──周枫。
下课後,照例是回到自己的单身宿舍,忽然看见信箱里有一封信。
拿出信来读的时候,周枫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沈到了谷底。
***
陆鸣清非常爽快的办理了退学手续。
他的退学,其实没有在同学中造成很大的轰动效果,因为他本来就是影子般的存在,同学这麽久,很多人都没有见过他几次,甚至有些人觉得他就好像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就说他在学校,同学见到他的几次,每次的穿著,是一点都不古怪的,根本没有什麽头发五颜六色,衣服前卫时髦之类的打扮,看上去就像一个再再正经不过的学生,但是那些看上去平平常常的衣服,却都是考究无比的,一些常人无法见到的牌子。而且,他没有穿过一次重复的衣服。这些花费,只要稍稍想一想,都是令人咋舌的。
他从不在学校里大吃大喝,他的保镖虽然很多,却大多数都是那帮人趋炎附势自封的,他其实对他们也是爱理不理,难得一起玩一次。
他有时候骑摩托车来,有时候开自己的私家车来,都是其他同学没法想象的,而他也绝对不会邀请同学一起上车玩玩。
有的无聊人士甚至会议论他吃饭是什麽模样,因为从来没有见到过。会不会格外的有排场?吃饭的同学夹起青菜的时候,议论到这个话题,总会叹气,不能想象那样的人,会去吃路边摊的小吃。会去吃学校里没有营养的饭菜。
不过,伴随著他的退学,这一切关於“上流社会”的联想,也全部缺少对象了,以前甚至还可以欣赏一下那些不同的跑车,高级考究而又不老成的衣服,现在都不可能了。
几乎不来上课的他,成绩却让所有人惊诧,最难的科目,也能拿到不可思议的高分,这些,也成为传说了。
退学的原因,被封得死死,没人能够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也许,在这种平民化的大学里读书,本身对他而言,就是毫无意义的吧。
不管怎样,都成为一个回忆了,从此多半不会有再见的机会,议论也在不久之後渐渐平息,学生更关注的,是为什麽周老师越来越精神不振。
他的水平摆在那里,课程当然不会出什麽错误,精彩也还可以说得上精彩,但有时候,细心的同学可以发现老师的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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