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这一胎尚未落下。只是红花既服,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我已经让人去熬安胎药,侯夫人每隔一个时辰就服一盅,若是能熬过今晚,母子便可无恙。”
“萦萦可有性命之忧?”白泽蓦然问到。
郭太医一愣,忙道:“侯爷放心,红花并非□□,侯夫人如今月份尚浅,即使……即使落胎,也不至于伤身。”
“如此,有劳太医了。”
郭太医明显感觉到白泽到声音比刚才安稳了许多,朝白泽行了一礼,“我去外面看看安胎药,侯爷有事再喊我便是。”
说完郭太医就出了门,孙氏想陪着萦萦,但她知道此刻女儿最需要的人不是自己,也就沉默着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白泽和沐萦之。
“萦萦,是这里疼吗?”白泽伸手,在沐萦之的小腹上轻轻抚着。
有他在旁,疼痛仿佛真的减弱了许多。
“疼,很疼。”沐萦之的眼泪止不住了一般,在白泽面前,她可以不必强忍。
“我知道你疼,萦萦,我也很疼。”白泽呼出重重的鼻息。
如果有什么法子能减缓沐萦之的痛苦,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去做,可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是静静地陪着她,捱过这难熬的一晚。
“白泽,你护住这个孩子好吗?”腹中绞痛似乎渐渐。
在宫中得知有孕的时候,她曾设想过白泽知道这个消息后的反应,可她万万没想到喜悦来得如此短暂,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让白泽知道她有孕。
“是我不好,前几日你早上吃不下东西的时候我就该留意。若是早些察觉,今日绝不会让你进宫。”
哪里又能怨得着白泽,沐萦之身子是这样,她自己都想不到怀孕这事上。
她窝在白泽怀中,额头抵着他的下巴:“往后我再不想进宫了。”
“嗯,不进宫。”
“我也不想住在京城了。”
“我们回津州城。”
“不。”
“那你想去哪儿?”
“我想去见外公,我许久没见他老人家了,我想他,也想带你去见他。你不知道,他是个很好很有趣的老人家,会讲很多故事。”
白泽眸光一动,将沐萦之搂得更紧些:“我知道,我很早就知道了”
“胡说。”
“是真的,七年前,在文成县我见过他老人家。”
七年前……
沐萦之抬起头,正好对上白泽如水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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