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白泽,应杨神医之邀前来拜见王爷和王妃,不知王爷是否得空召见我们?”
听到白泽说话,那年轻人才回过神来,笑道:“在下梁子安,拜见侯爷、侯夫人,二位请先坐下。”
白泽点了点头,先扶着沐萦之坐下,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
“去年杨先生就来信说了侯爷和侯夫人要来做客的事,只是没想到两位今日才来。”
这梁子安穿着打扮极为考究,不像是府中的下人,听他这么说,白泽解释道:“当时我中毒颇深,一直过了三四个月才将余毒除尽,之后便入了冬,内子体弱畏寒,不敢擅出,这才等到今日上门。梁兄如此为难,莫非王爷不在府中?”
“在是在的。只是今日一早,王妃便有些不适,王爷一直在后院照料王妃。”
“如此,既然王爷有事,我们不便叨扰,改日再登门。”白泽说着便要起身。
“等等。”梁子安忽然伸手按住他,“侯爷请坐下,待我去请示一下王爷。”
不等白泽回答,梁子安突兀地问:“不知侯爷今年多大。”
“二十五。”
梁子安面色一僵,旋即又笑道,“将军在此稍作片刻,我这就去请王爷。”
“也好。”
白泽眼眸微眯,沉声应下了。
沐萦之坐在一旁,见他神色有异,轻声问:“将军,怎么了?”
“这个梁子安是个习武之人,手劲儿不小。”
沐萦之想了想,便道:“渤海王麾下有天策军,听闻这支军队在祖皇帝时是阵法奇特,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渤海王一系沉寂已久,可天策军是一直都在的,北桀人在几十年前曾经想要劫掠安阳城,在天策军手下吃了大亏,从此南下时都会避开安阳城。想来天策军百年来从未疏于练兵,这个梁子安或许是天策军。”
“我在军中也多次听年长的兵士们感慨,说朝廷若肯派天策军出征,北桀人早就被打得落荒而逃了,北疆也绝不会饱受数十年战乱之苦。”白泽说到这里,便没再说下去。
初代渤海王帮着祖皇帝打下江山后就退居北疆边缘的安阳城,祖皇帝允许他的子孙后代保留天策军两千人,渤海王也许诺天策军绝不出安阳城,数百年来都严守这一约定。不管天顺朝与北桀打得多热闹,天策军都安安静静的留在安阳城中。
白泽没再说这件事,又道:“本朝的许多兵书都曾提到过天策军的阵法,只是没有人知道阵法究竟是什么样的,我倒真想见识见识。”
“据说渤海王府有一本兵书代代相传,阵法应该就记录在上面。”
“如今到了渤海王府,真想一探究竟。”
沐萦之笑道:“我们可是来做客的,不是来做贼的。”
两人正说笑着,便见梁子安匆匆跑了回来。
“侯爷,侯夫人,王爷请二位去后花园饮茶。”
去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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