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家务,只叫了谢清源,两个人在厨房里忙活。
两个小朋友舟车劳顿,洗过澡后,便早早睡下了。
谢灵境捧了两杯热茶安眠的,在书房里找到了宋君临,他正对着一架古今中外的史书,一目十行地略过书脊上的名字。
“他什么书都爱看一点,”谢灵境倚了书架,笑,“也不禁止我看,什么四大名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鲁滨逊漂流记》,小说,传记,甚至是漫画连环画,只要我能看得下去,他都乐意拿给我看。”
接过她递来的热茶,他笑:“那照这个趋势,你该成为一名文学家。”
谢灵境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可惜这里只能输出医学论文。”
她说着,踱步走去了写字台前,后方是一扇巨大的窗,黑色木条分割出令人感觉舒适的方格,两边鸭青的天鹅绒窗帘,径直垂落地上。
她将烟灰色茶杯搁在了实木写字台上,撩起一侧的窗帘,露出墙上的一幅画来。
“好看吗?”她回头,笑问宋君临。
那是一副极简单的风景画,大片的蓝,是海洋,几点白,或是海鸥,或是帆船。近处的沙滩,支着几把鲜艳的太阳伞,映衬零落的椰子树。
说不上好看,构景平常,用色安全,唯有线条优美,或许可得称赞。
“这是我画的。”她补充了句。
“好看。”他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谢灵境笑得捂了下肚子:“原来爱真的会使人盲目啊。”
宋君临走去她身边,修长手指抚了裱画的明黄木框:“带回去,挂我们家里。”
谢灵境笑而不语,不置可否。她在写字台前的沙发椅上坐了下来,孩童似的,三百六十度旋转。
宋君临在写字台上半坐,一只脚往前,挡了她的椅子,恰恰停下,与他面对了面。
“现在舅舅也见过了,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他俯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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