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念头我劝你也赶紧打消吧,”罗思澜不满他的走神,自以为聪明地分析,“她是这里的学生,而你不过跟我一样,是过来度假的,一个月一过,隔着大半个地球,难不成,你小宋总还要玩异国恋那一套?”她自觉好笑。
宋君临的视线,终于肯在她脸上停留一秒:“我玩得起。”他略挑眉,声音低沉,不容置疑。
更何况,没有艳遇的度假,能有什么意思?
就算只是短暂的艳遇,他也自信享受得起。诚如罗思澜所说,不过一个学生妹,又能将他怎样?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一脚踏出餐厅,迎面是六月里沁人心脾的晚风,淡淡的椴树花香,在夜晚,愈加明显。
艾玛小心打量着谢灵境,刚才去结账,她们被告知,单已经被买过了,至于是谁买的,不言而喻。至此,艾玛才反应过来,先前侍者的那句“账已经结了”,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想必谢灵境,也跟她一样,所以才紧紧抿了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她小跑了几步,方才跟上。
“灵境……”她出声。
谢灵境顿足,侧头看她,一贯平静的眸子,依旧深如水。
艾玛咽了下口水:“我想去买杯冰淇淋。”她对先前被撤下去的覆盆子蛋糕念念不忘,打算用同口味的冰淇淋,来聊以安慰。
边上就有流动冰淇淋车,谢灵境颔首:“那我就在这等你。”
“你不要?”
谢灵境只摇头。
艾玛兴高采烈地向冰淇淋车小跑过去,披散在脑后的棕色长发,舞蹈般跳跃。
明明都是二十四岁的人了。
“你忘了这个。”一只深棕色的方形纸盒,自上方降落,稳稳停在与她视线平行的地方。
酒红蝴蝶结,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拎了,不知怎的,谢灵境觉得,蝴蝶结委屈。
“这不是我的。”纵然委屈,也不该是她去解救。
“对,是我买给你的。”宋君临将纸盒往下,径直放去她正抱着的书籍和讲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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