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他参训的频率,要说对网球部有多少留恋也没有。又是已经拿到了全国大赛冠军的现在。说有遗憾都太矫情了。
可是退部……
我为什么就是不太舒服呢?
是……留恋吗?
还是,被这些同样爱着网球的同伴们感动了?
毛利咬着笔尖,突然回想起自己两年多以前转学到立海大之前的事。
……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结婚十几年的夫妻在不尴不尬的时间点爆发了战争,勉强维持了几年的表面和平,最后还是坚持不住离了婚。潇洒的女人提着行李就走出了家门,把三个孩子都留给了男人。而有些心灰意冷的男人沮丧间又有种解脱感,也有挥之不去的尴尬和失落。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男人带着三个孩子向公司申请了调令,从大阪搬到了神奈川。
新的环境,新的生活,新的一切。
都和在大阪的日子太不一样了。
在关西的生活其实比关东要轻松一些。
也许是本身就带了一点“偏见”,来到关东的毛利确实有过一阵很不习惯的日子。身边都是正正经经就算开玩笑也不会放肆的同学,说起话来咬文嚼字的,弄得他都不想开口。要是开口是太明显的关西腔,多尴尬呀?
也或许不只是为了这种事而尴尬。
更尴尬的,其实是回家的气氛吧。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直接做了决定的父亲和母亲,更难以接受这样轻易就分裂了的家庭的事实。
毛利是在这样的心情的驱使下填写了加入网球部的申请书的。
在四天宝寺的时候他就是网球部的一员了,不谦虚的说,还是可以争一下下一任部长的那种潜力苗子。
毛利天生在身高和身材上有优势,肌肉和柔软度也好,反应力也好,在运动员中间也毫不逊色。他还会搏击和摔跤呢,只是后来发现网球更有趣才全心开始打网球的。
少年人天生有锐气,又承载了学长和教练的期望,怎么能没一点野心呢?
——可没办法,家里的事又不是他能决定的。
和部里的人告别的时候某个同样有着天然卷的下一任部长竞争者一改往日对他吹鼻子瞪眼的态度抱着他的肩膀哭得稀里哗啦,口口声声说毛利你这是怕了我吗?
毛利当时满脸的黑线,说原哲你够了,我又不是不打网球了,转学以后还是打网球啊。
原哲带着哭腔继续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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